“谁是你的主子,他在哪儿?”白斌问
“他……”
墨镜男刚张了一下嘴,一旁的皮卡突然启动,油门瞬间踩到了底,它啸叫着冲向墨镜男和程小脆。
“小心!”
白斌大喊一声挡在了程小脆身前。
皮卡像头疯牛般刹瞬间到了眼前,墨镜男像块破布被凌空撕碎,车速却丝毫没有停滞,直撞到白斌身前。
白斌没有躲闪,因为身后的人已经被惊呆,像尊雕像。
危机中,他将身体微微跃起,双腿蜷缩,手掌平伸,尽力护住身上的要害。
之前的连接在面包车上的锁链对这辆皮卡起到拉扯减速的作用,尽管如此,白斌与程小脆依然飞向了天边的彩虹,最终投入了湖水的怀抱。
向湖水底部下沉的过程中,白斌感觉到身后一阵的温暖,整个人像陷入到绵花团里。
他从未有过这么舒适的感觉,一种解脱感油然而生,无数个美妙的气泡围绕着他,每一个气泡都成了一段往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梦中……
“千屠,你醒醒,我有事和你说。”一个国字脸的人,穿着一身迷彩,推了推他。
“什么事?”白斌问。
“如果我死了,你把这块手表替我带回去给我妈,你告诉他,我是为国家而死,光荣。”国字脸坚毅地说。
“死水,你有本事就自己带回去,我没那闲工夫。”白斌一脸的嫌弃,把头转了过去。
“我是认真的,我觉得指导员有些不对劲儿。”怀疑上级是很危险的,但死水对白斌没有隐瞒,他强行将手表塞进了白斌的战术袋里。
“我问过他,他说他失恋了,老婆和一个富商跑了。”白斌说得轻描淡写。
沉默了一秒,死水开始大笑……
“我们都不会死,死的只有敌人。”白斌很少鼓励人,这次例外。
“说得好,打完了仗咱们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死水笑得灿烂,将手伸了过来。
白斌伸手握住了他,朝他轻蔑地一笑:“谁怕谁。”
死水那灿烂的笑容却戛然而止,那张充满血气的脸上变得如死灰一般,黑色的火焰瞬间将他烧灼成了灰烬。
……
白斌醒了,脸上布满了水滴,不知是湖水还是自己的泪水,胸前和嘴唇都温软无限,像是抱着块巨型棉花糖,这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好奇地睁开眼睛,发现程小脆的双唇正贴在自己的嘴上,向里猛力的吹气,宽阔的胸襟正压在他身上。
连女朋友都没交往过一个的白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将初吻交给了一个黄毛丫头,也不知该欣喜,还是心酸。
“别吹啦,我的肺子都快被你吹炸啦。”白斌无奈地说。
“白哥,你醒啦,太好了。”程小脆眼如弯月,笑眯眯地说。
“我们在哪儿?”白斌问。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一片树林,我躲过了那群人的追踪就带你到这儿来了。”程小脆说。
“有人继续追杀我们?”白斌问。
“是啊,而且好像和那个黑眼镜不是一伙儿的。”程小脆说。
白斌陷入了沉思,他试图将每一个细节连接起来,可总是觉得差了某些关键的节点。
去档案室的路上被截杀显然不是一般的寻仇或巧合,既然有人不想让他去查三尸的事情,说明对方害怕。
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他们又在怕什么?为了梦中那些熟悉的面孔,只要他活着,就一定追寻到底。
“白哥,你想到了什么吗?”程小脆小声地问他,像是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白斌这才回过神来,忽觉一阵香气如兰,胸前温软依旧,程小脆还停留在他身上。
两人都觉得尴尬,急忙起身。白斌这才感到疼痛,检查之后发现没有骨折的现象这才安心。
偷眼看程小脆竟然满面含羞,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之前还以为这丫头未经世事不知什么是羞涩,此时与对墨镜男施暴时候的程小脆判若两人。
白斌为了缓解尴尬,开始没话找话:“咳咳……这个帐篷是哪儿来的?”
他醒来时就已经发现,原来他和程小脆在一个不大的破帐篷里,透过帐篷上的窟窿看外面都是乱石蒿草,四周被致密的松树包围着。
“哦,可能是驴友扔下的废弃帐篷,我见还能用就又搭起来,想先把你救活再说。”程小脆说着下意识地
第16章 谋杀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