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有监控视频为证。5月24日,下午5点5分,华景生总裁独自到董办取回签批确认的标书,半小时后以加密电子邮件的方式投递出了标书。7天之后,也就是昨天下午2点,发标方网站公示竞标结果并公开最终中标数据,不幸的是我方落败,而且是以极微小的差别惜败。”
讲到此处,韩霞突然转头看了看我,而后继续说到:“昨天下午3点,经酒店事业部紧急讨论会分析,认为此次中标方所上报的数据与我方数据太过接近,部分数值甚至相差毫厘,结合对对方的实力评估,我方推断其标书数据不符合业内相关预算设计规律,有悖常理。故华景生总裁特向集团提出申诉,高度怀疑有人事先向竞争对手泄露我方商业机密,导致此次竞标失败。集团人事部、法务部、信息安全部接到申诉后,高度重视,并决定立即予以专案调查。”
此时,我心中一沉,难道请我来是协助调查的?提供旁证还是其它?这本是酒店事务,我又怎会牵扯其中呢?
韩霞接下来的一段话,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关键。
“昨天的会议,我代表董办全程参与;我们经过讨论分析与意见交换,并结合调取的相关信息证据,初步得出结论:确定或可能接触过此份终稿标书的只有四人,李董、华景生总、董办秘书左岸以及泰康总裁办秘书李思梦。”
“我?我接触过标书?我什么时候接触过啊?”我立刻反驳到。
“李秘书,你5月24日下午3点半,是不是来过董办?”韩霞问到。“是的,我是来过,左岸打电话通知我到九层来取签批好的文件,我进门时还碰见了您,当时您正要出去。”我如实作答。
一般情况下,凡是需要上报董事长亲自批复的呈文都是十分重要的;加之商业环境瞬息万变,有些呈文的签批时效要求还很高。所以,什么时候到九层送文件、什么时候到九层取文件,这些时间节点我记得还是很清晰的。
“好!据董办安保人员出示的《来访人员登记簿》显示,5月24日,从下午3点半到5点间,九层董办只有你一人来过。另外,据左岸秘书回忆供述,其间你曾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内逗留,对吗?”
这一刻,韩霞的质问令我顷刻间恍然大悟。我一边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一边强迫自己要冷静面对。
“我本想取回文件就离开的,可左岸说有一份大额请款呈文需要留存,所以她就到里面的复印室去复印,让我在外面等。”
“那当时外面就你一个人吗?”韩霞继续问到。“应该是……就我一个人,但没过多一会儿,金主任出来了,我们还聊了几句。”
稍稍顿了顿,我接着说到:“韩经理,您认为我偷看了标书,对吗?其实这好办,九层办公区到处都有监控探头,把录像视频调出来一看不就清楚了嘛。”
“李秘书,事情巧合就在这儿了,5月24日下午3点半开始,工人师傅检修九层电路,部分办公设备断电关闭,其中就包括开放式董秘办公室的几台监控探头。所以,你进来之后不久的全部举动,都没有视频可以清晰还原。直到5点,线路检修完毕,九层的用电设备才全部恢复了正常运行。”
听了韩霞的话,我顿时一身冷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而这意外的巧合,算是让我尝到了有口难辩的滋味。
紧接着,信息安全部的尚经理开口了。
“请问,李秘书走后,左秘书是不是在办公室继续工作?”“尚经理,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说我也有趁着监控不工作时偷看标书的嫌疑吧!”左岸很是伶俐地说到。
“不好意思,我这也是履行职责,依据实情推理问话。如有冒犯,还请左秘书体谅。”这一刻,尚经理言语虽有力度,但他脸上却隐隐浮现出了一丝退却。
“李秘书前脚走,几乎是同时,李董就从茶室出来了,然后就把我和金主任一起叫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之后,我们一直在听李董训话并适时汇报工作,直到5点,我俩才一起从里面出来。”左岸叙述完经过,看了金杰一眼。
“金主任,左岸秘书讲的是实情吗?”秦总问到。“没错,小左说的是实情,没有问题。”
单独接触过终版标书的只有四人:李宝元、华景生、左岸与我。前二者肯定不会被列为怀疑对象,而有可能“作案”的只剩下我与左岸了。但是左岸,独自接触文件时,有监控视频证明清白;没有监控佐证时,人家又有绝对可信的人证来帮助撇清嫌疑。现在,只有我可担当“最佳嫌疑人”了。
此刻,我的噩梦刚刚开始,危机还远没有结束。接下来,华景生拿出的一份材料,把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又推近了一步……
第065章 猝不及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