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急了,生怕旁人笑他吹牛。
“掌柜的在哪里呀?”他终于站直了身子,满屋子瞧了一圈,看着百里楠,不由地往前凑了又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呀,别套近乎了,快作诗吧!”有人起哄。
百里楠心一惊:那时,自己明明有易容,他怎么还能觉得眼熟?
可当下的情形,也容不得她深究。于是淡淡一笑,道:“我见东坡先生,也觉得甚是投缘,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东坡先生低头思忖。
百里楠心说:你可千万别想起来,全忘了最好。
“先生,你这个样子,还能作诗吗?”她问。
“当然可以,以何为题?”东坡先生摇摇晃晃地坐下来,抬头看她。
“今日重九,不如以此为题,可好?”
“极好”东坡先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提起酒壶,环顾左右:“谁来执笔?”
“我来”一位白衣男人自告奋勇。
“好。”东坡先生目光飘得很远:”白雪清词出坐间,爱君才器两俱全。”
百里楠静静地听着,这首词她没背下来啊,只隐约记着有这么一首词。
东坡先生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异乡风景却依然,可恨相逢能几日。”
此话一出,百里楠手一抖,书掉在了桌子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不好意思,听得入迷了。“
东坡先生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不知重会是何年,茱萸子细更重看。“
“好,东坡先生这首词,极好,若是有如此的知己好友,此生便足矣。”百里楠走到店中央站定:“小松花,上酒,全部免费。”
小松花撅着嘴去了后屋搬酒。
百里楠走到东坡先生跟前:“先生,你介意我把你这首词挂起来吗?”
“随便。”东坡先生颇是烦躁,似有心事。
“多谢。”百里楠一拱手,从白衣男子手中接过写好的诗词,挂在了屋子的墙上。
看着看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对了,没有词牌名。
本有心叫东坡先生说说,可看他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百里楠便自己拿起毛笔,写下了四个字“重九旧韵。”
等她重新挂起来,就听见有人笑了:“掌柜的,刚才刘公子所写,字字透着灵动之气,你刚才这四个字一出,全毁了......”
“有这么差吗?重九旧韵四字,个个瞧得清楚,刘公子所写,好多字我都不认识呢。”百里楠颇有自信。
白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本书,闻言,头也没抬,只是笑了笑。
倒是东坡先生,就像被谁踩着了尾巴似的跳起来:“你怎么知道这首词的词牌?”
“自己想的啊,本来前面还有三个字,浣溪沙.重九旧韵,可惜,那三个字,太难写了,我就没写......”
“我们真的从未见过?”他盯着百里楠的眼睛问。
百里楠摇了摇头“这是第一次!”
“怎么可能?除了她,谁还能说的跟我心中所想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百里楠见他如此激动,有些不忍,但那个百里楠,的确已经死了。
于是她转身,不去看他,轻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东坡先生听见了,他怔怔地立了许久,看见小松花便问:“她是谁?”
“我们家小姐啊!”
“哪个府邸?”
“城东,百里府。”
第4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