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百里楠,一早上水米未进,又这么重重地一摔,虽说没有伤筋动骨,但也吓得够呛。
这刚缓过点神来,西门杼又昏迷了,后脑勺渗出好大一片血来,染红了黑色的头发。
她站在山底,喊破了喉咙,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只能自己背着西门杼,艰难的前行。
这山底,坑坑洼洼,几乎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根本找不出一条像样的路来,加上她还是个路痴,走了半天,发现一直在原地打转,不由地焦急起来。
太阳挂在正空,已经是晌午十分了,她想着阿文阿武一定会寻找自家的将军,可她不敢保证,他们能够找的到。
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孤立无援,只能靠自己了。
百里楠吸了一口气,用石头在地上作了记号,脑子里面大概区分了一下东南西北的方向,便又开始走了。
这次运气还好,路一直在脚下延伸,也没有走回头路,她心中略有安慰。
大概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见了一条小溪,溪水刚融化,像个刚睡醒的孩子,撒着欢的往前流着。
百里楠摇晃着背上的西门杼:“你怎么样?醒醒,我们有水喝了。”
可惜,西门杼没有回应她这份喜悦。
她也不气馁,找了一块避风的大石头,小心翼翼地放下西门杼,双手掬着一捧水,滴在西门杼后脑勺的伤口上。或许是初春的溪水太过寒凉,西门杼竟然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百里楠心中大喜:“你醒了?”
西门杼脸白得像一张纸,但看见眼前的女子是百里楠,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百里楠拨开他的头发,掏出怀中的手帕,仔细地擦拭伤口:“你忍着点,再不清理,要感染的。”
西门杼闭上眼睛,忍着钻心的疼。
“好了,干净了。”百里楠将手帕放在石头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西门杼一把拽住她的手:“娘子,你要干什么?”
百里楠瞪了他一眼:“都伤成这样还不老实,我撕亵衣给你包扎伤口,外面的衣服全脏了,要不,撕你的?”
西门杼笑,摇头。
百里楠用劲儿扯下一大片白色的亵衣,手法娴熟地缠在西门杼的脑袋上,又跑到小溪边,掬来一捧水,递到西门杼嘴边:“来,快喝,一会就漏没了。”
西门杼硬撑着身子:“娘子,你先喝。”
“少废话,快点,瞧你嘴唇干的,都裂开了。”
西门杼还是摇头。
眼看手中的水就要漏完了,百里楠一低头,将剩下的水噙到自己嘴里,对准西门杼的嘴唇,就喂了过去。
西门杼傻呆呆地坐着,不知该做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水已经沿着喉咙下了肚子。
百里楠起身,又跑到溪水边,还是先自己喝,再喂给西门杼,如此往返了十来趟,终于气喘吁吁地靠在西门杼身边:“你这个人也是有毛病,用手喝多干净,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有多少细菌啊?”
“娘子,细菌是谁?”
百里楠哑然失笑:“我的意思是这样,嘴对...那个嘴,很不卫生,知道吗?”
西门杼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低着头笑:“我觉得挺好的。”
百里楠气结,半晌,又问:“还喝吗?”
西门杼还是笑:“不了,我肚子里全是水。”
百里楠站起身来,左右看了一眼,
第88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