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此言,西门杼的心又沉了下去。
暮春的风慢悠悠地吹着,带着些许的凉意,但绝对不冷,可西门杼看到南疆王白钰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倒不是因为白钰相貌丑陋。其实但凡见过南疆王的人都会被他独有的美貌所折服,他身材修长,容貌秀丽,自有一股阴柔之美,跟白蝶衣长得竟有九分相似,只不过南疆王是个七尺的汉子,可这七尺的男子偏偏没有南疆人的粗狂,反而多了一份柔美。
按说这样一个弱男子,怎么可能叫人心生恐惧?为何西门杼却害怕了,主要是对方的那双眼睛,黑如寒潭,多看一眼便仿佛迷失了自己。
西门杼早就听人说过,南疆人善用巫术,而这个南疆王白钰,显然是这方面的练家子,虽然他坐在那里,脸上端着五月迷人的微笑,但那双眸子里,始终如寒潭一般,冷得叫人退避三舍。
西门杼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可白钰显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看着西门杼,对宁北辰道:“请问陛下,这位可是大宁的一品平西侯,征西大将军?”
宁北辰哈哈大笑:“哈哈,南疆王好眼力,此人正是征西大将军,西门杼。”
白钰朝西门杼拱手道:“小王在南疆时,便听过大将军的名声,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瞧着通身的自气派,陛下不说,小王还以为是哪位王爷呢......”
西门杼站起身来:“南疆王谬赞了,小人不过依托着陛下的皇恩,才有个大将军这个头衔,若是没有陛下,哪里有一品平西侯的荣耀?”
白钰笑道:“陛下与将军君臣情深,小王自然是比不了,只有羡慕的份了......”
宁北辰心里冷哼了一声,他讨厌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何况这朵棉花,还懂得装傻。
“朕瞧着南疆王与左贤王感情很是深厚,也叫朕羡慕......”
白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摇着扇子,目不转睛盯着歌女的白无瑕,笑道:“他呀,一向不关心政事,只知道吃喝玩了,小王也是拿他没有法子,由着他去得了,毕竟小王只有这么一个兄弟,只能纵着......何况有陛下和大宁这棵大树,小王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只愿背靠大树,好好乘凉......”
宁北辰见他说得恭敬谦卑,不禁喜上眉头,伸手揽过一旁的蝶衣夫人,笑道:“南疆王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朕关照你是应该的,还有啊,你放心,蝶衣在朕这里,很好......”
白钰看了一眼白蝶衣,才道:“蝶衣既跟了陛下,小王自然是放心的,小王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说吧,什么事情?”
白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蝶衣在南疆时,喜欢骑着马,满山漫野的游玩......小王这次来大宁,特意带了她当年骑过的那匹马,不知陛下可否允许小王带她出宫玩两天?”
白蝶衣依偎在宁北辰怀里,柔声道:“哥哥,何必为难陛下,这后宫中人,不宜在宫外抛头露面......”
宁北辰感激地握紧了她的手。
和亲王站起身来:“陛下,南疆王兄妹情深,也难得见一面,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第186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