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中离继续说:“看来是没有。那沈某也就直言不讳了——穆大人在边疆成了亲想有了过踏实日子的心。既然如此,穆大人何不珍惜眼前所得,留的半世安稳。”
“我与秦怡之事,岂是外人能道得明的。”
“纵使你同秦怡经历非凡,穆大人也尚需谨记家中已有妻儿。秦怡并非寻常女子,你莫不是觉得她会和旁人共事一夫?若将军还执迷不悟,妄图得到早已逝去的,最后,怕是不会落的什么好下场。”
沈中离分毫未留情面,若不是秦怡嘱咐这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杂碎她见一次打一次!
在酒肆惹了一肚子闷气的沈中离还未到郡主府门就接到了消息,改路进了皇宫。
御书房前,三一堆来过一伙的站了不少官员。沈中离看见抱着手臂站着的温喻,走了过去。
“现在什么情况了。”
“庄尚书和他儿子庄谏进去一个时辰了还未出来。”,说着温喻摇了摇头,“庄尚书脾气倔,可儿子更倔,但两个人倔的地方还不一样——庄尚书是一心扑在江山上,而他儿子则是一心扑在怎么气死他老爹上。今儿也不知是在哪喝了点酒,醉的不分东南西北的跑到大殿门口撒了泼尿,正巧让禁卫军撞见,直接提到了皇上面前。”
沈中离:“庄尚书如何说?”,此事可大可小。庄鸿儒去礼部前曾任吏部尚书,骊国建成后的第一部宪法就是他携令众文臣写下后,经陛下审阅批改后颁布的,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若非他无心权谋,醉心礼教之术自建去了礼部,当下丞相的位置或许并非是温喻。只要他为自己的儿子求情,李毅想来也不会过重惩罚庄谏。
“庄鸿儒羞愧难当,刚进去还请命让陛下尽快将庄谏拖出去砍了。”,温喻咋舌道:“庄尚书一生要强,单是这亲儿子弄不明白,满身清白怕不是要砸在他这独子手里。”
正说着,御书房的门打开,阿大走了出去,待看到沈中离后,说:“沈大人,陛下招您进去。”
御书房内,气氛十分压抑。李毅坐在桌案前,正中间鼻青脸肿跪着的是庄谏,而一旁落座,手里拿着荆条,气的喘着粗气的则是庄鸿儒。
若非沈中离进皇都之时见过一次,依稀记得他的身形,此时都不敢相信地上跪着的,面目全非,后背被抽开花了的是庄谏。
早就听闻庄鸿儒的夫人走的早,他也没再娶。整个人脾气臭的要命,不会和年轻人交流,跟儿子联络感情全靠打,打到最后,庄谏越来越不服气,渐渐朝着庄鸿儒期许的反方向发展,成了禄安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无法无天。但好在自幼耳濡目染下积攒了些学识,考进了殿试,后任户部郎中。
“咳。沈爱卿觉得此事如何处理为好?”
沈中离拱手作揖道:“军饷和粮草三日后会从禄安城出发赶赴北疆边境,不若罚庄大人前去押送,与北疆将士同吃同住,共同御敌如何?”
李毅心下举得此计甚妙,可到底还是要装装样子,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允了。
写下圣旨,将庄谏罚去北疆。
第95章 罚去北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