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闪电而来的，还有安清兰的尖叫声。
她虽然有了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但第一个晚上也不敢睡得太深，王虔半夜出来她是知道的。看着王虔摆起了祭坛，还作起了法，她难免偷偷看几眼，毕竟这场面她在南境的时候可没见过，那些道士作法都一个套路，没什么意思。看着王虔在那里唱唱跳跳的，还挺好笑的，结果笑着笑着，一道雷劈了下来，然后就有了那一声尖叫。
王虔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陷入沉思。首先可以确认一点，巫术确实可以沟通某种力量。从前两句咒语来看，似乎更像是自然崇拜而非神灵崇拜，第三句咒语含有调令之意，可对待神灵怎么能是调令呢？从最终的结果反馈来看，一道雷劈下来，自己却没有收到半点波及，又更像是神灵在作出警示。这里面存在矛盾之处，王虔一时也想不清楚，他抬头望向天空，像是要从天空中找到答案一样。
在他目光不可及的“高空”之上，一位年轻女子正在与一中年男人对弈。女子没有鹿角帽，穿的也不是彩羽服，与神女像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都面覆轻纱，男人脸庞模糊无法识别，似乎是用什么方法遮掩住了。二人棋盘之上，没有一颗棋子，显现的是王虔抬头望天的影像。
女子捻起一颗棋子，又要落在棋盘之上，却被中年男人用手挡住了。
“你们这些远古神灵，也会与凡人一般见识？”中年男人嗤笑道。
“我觉得他有了危险的想法，需要纠正。”女子没有一点情绪。
“盯着人间看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对人一无所知，不过趋利避害的本能又和人一样，有时候真想把你们切开，看看是什么构造的。”
“我是不咸山上第一滴天池水所化。”女子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你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女子提出疑问，语气却又不像在问。
“神灵也懂得察言观色？”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随手一挥，一把宝剑出现在空中。它被捏成了一团，又被融化，变成了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金属，男人伸手一抓，金属在他手上化作了一颗黑色棋子。他捻着棋子，落在棋盘之上。棋子化作一颗流星，向着王虔的方向飞过去。
看着天上的火球越来越大，他没有移动脚步，他在赌。火球把他身前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小坑，王虔也被震的摔了一跤。他淡定的站起身来，打水浇在金属块上，慢慢的温度降了下来。趁着还没人过来，王虔赶紧捧着它回到了屋里。他此时几乎可以确定，天上确实有神灵注视。这让他心中思绪万千，完全顾不上去管刚才被吓到的安清兰。他躺下看着窗外，一夜未眠。我上辈子的记忆也许来自另一个世界，为什么选我来到这里？它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做什么？我又要怎么回去？
“哈哈哈哈，应该让他坐在我对面，这样我这些年也就不会这么无聊。”中年男人很喜欢王虔的表现。
“你似乎很看好他。”
“如果你想让我回答你，下次记得问‘为什么。”
“为什么？”
“你问哪一个？”男人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女子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选择继续注视棋盘，注视王虔的生活。这一夜，很多次她都想捻起一颗白字投下去，但想到之前中年男人的制止，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一早，巫王苍早早的起来上朝，他住在后院，出来的时候需要经过王虔的院子。感受着王虔院子里浓厚的神力残留，看着地上奇怪的坑，他有些担心，他觉得昨晚王虔肯定偷偷进行了祭祀。
“王虔！”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干嘛？”
听到屋里传来声音，王苍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差点以为坑里面这点灰是王虔的。
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昨晚又受到了惊吓，安清兰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她起床打算打水梳洗一下，正撞上了王虔提着水从外面回来。她给王虔让开了位置，但王虔却没有过去，只是一直盯着她看。糟了，昨天晚上的事，他会不会不想别人知道。
“我……”安清兰想要解释什么。
“你没事吧？”
“我没事。”想到昨晚自己偷看他，今天他第一句话却是关心自己，安清兰一时有些小感动。
“没事干就去做个饭。”王虔早上起晚了，没蹭到师父的饭。
“以后每天你做饭。”他想着也不能老去师父那蹭饭，自己是有饭吃了，这姐弟二人怎么办呢？
整个上午，王虔一直在翻看师父关于巫术的藏书，他有很多疑问需要从里面找到答案。院子里师父以前常坐的摇椅现在被他霸占着，他躺在摇椅上看书，一卷接着
第十五章:注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