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胜负明了,可张满弓仍口出狂言,叫嚣不服,这让谢府主人一时有些尴尬。
谢景铄只得站出来主持大局,虽然他心里已经开始憎恶张满弓,但却不得不装作大度的样子。
“张先生可是觉得我谢府主持的比试有失公道?”
此言一出,张满弓必然不敢说谢府的不是,如此便等于先把自家择出去了。
“在下并非此意,输了比试我是心服口服。但是那日王培风分明是以铁胎弓激我与他比试,今天却又不用,这是何意?”
见他如此识趣,谢景铄也就平静下来了,毕竟谢府的脸面已经保住,接下来就是他二人的私怨了。
场上许久未有声音,王虔明白此时需要自己站出来答复。
“既是公平比试,所用器具自当相同,若我用铁胎弓,岂非仗利器欺人?”
“你……”
谁都知晓铁胎弓非有神力不得开,王虔此言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你手上是否有此功夫。”
王虔与张满弓对视,神态嚣张,嘴角嘲讽之意尽显。
“我若拉开,又待怎样?”
他必是在诈我,我此时断不能退缩。张满弓咬牙切齿,满眼恨意,他看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筹码。
“你若拉开,我自当以死谢罪。”
士人有傲气,门客之争赌上生死虽然罕见,但古已有之,且皆为主家创下传世佳话,彰显名士向往世家之心。故而张满弓说出此话后无一人阻止。
“好。”
铁胎弓作为比试的赌注,王虔自然是将它带了过来。张满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王虔只得去除铁胎弓给他展示一番。
王虔当众拉开,铁胎弓咔咔作响,撒开弓弦后嘣的一声,直接打在了张满弓的心里。
张满弓心中一紧,他话已说出,如今王虔果真拉开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既能拉开,何不搭箭?你是在弹琴吗?”
张满弓说话已经微微颤抖了,但还是强装作有底气的样子。拉开铁弓已属不易,他在赌王虔没法用此弓射准靶子。
王虔也不与他争论,反而是哈哈大笑,像是在嘲讽他一样。
“好,那我就让你开开眼界。你且看那里。”王虔伸手指向远处的庭院灯。
此去庭院足有百步,但那石灯可不算小靶子,射中他也并非难事。张满弓以为王虔心虚,赶紧借机嘲讽他。
“阁下莫非要射那石柱吗?”
王虔依旧脸带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我欲射者,乃是那灯中烛火。”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谢元甫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王虔。
张满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王虔竟然会夸下如此海口。
先前王虔已经展现了高超的箭术,之后又拉开了铁胎弓,谢景铄觉得王虔说射中烛火也并非不可能实现。若果真射中,传出去便可大涨谢府声望,所以他赶紧吩咐家仆去弄。
“来人呐,取下灯罩,点燃烛火。”
烛
第六十一章:烛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