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就要来了。”
谢元甫没有直接肯定王虔的猜测，但话里却体现出了这个意思。
“这固然是学生的机遇，但皇帝会不会在我复命期间先行拉拢呢？他会放心我吗？”
王虔表面上是在猜测皇帝会做什么，实际上却是在询问老师，如果皇帝这么做了自己该如何应对。
谢元甫沉默了一会，才深沉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作为世家的族长，我当然会不遗余力的拉拢你，但作为老师，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王虔当然明白谢老所说的选择的机会是什么。自己现在还可以在皇权与世家之间做出选择，如果自己这次选择傍上皇帝，自然是一路顺风顺水；如果自己选择世家，那就要看老师与郑修远等世家如何运作了。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学生从没想过做皇帝宠臣。”
谢元甫提起了一颗棋子，又随手放下了。王虔的话让他很受触动。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好啊，很好啊。”
见过谢老之后的第二天，王虔就急匆匆的赶着去朝廷复命。
复命，谢恩。一套流程完成后，王虔知道接下来正戏就该上演了。
“边城多年未曾交过赋税，爱卿到任一年就解决了这件事，真称得上是位能臣。”
皇帝今天就是要拉拢王虔的，故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臣能完成此事，都是因为上半年边境稳定。这是陛下与丞相建交北境得到功劳，臣不敢窃取。”
“爱卿谦虚了，若说稳定影响征收赋税，今秋流民**难道不够乱吗，可爱卿依旧能坚守住粮草，这还不能说明爱卿的能力吗？”
“那臣就不客气了，臣谢陛下赞赏。”
王虔的率直举动引得皇帝哈哈大笑。
“爱卿为人率真，能力超群，看来谢老丞相真是教了一位好学生啊。”
皇帝表面上在夸谢元甫，实际上是在试探王虔对谢元甫的态度。
朝上一时间有些冷场，大家都在观摩王虔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如果王虔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也跟着称赞自己老师的能力，那么表现出的就是一种疏远。
“老师虽在庙堂之外，却时刻教导臣要为国建功。是谓虽处江湖，仍忧其君。”
王虔没有称赞谢老的能力，而是说谢老仍在忧心朝廷，这是在维护谢老的表现，如此一来他做了什么选择也就不言而喻了。
郑修远松了一口气，他事先也不知道王虔会做出什么选择。而且就算之前双方通过气，但直面皇恩，人也是难免会变的。
“谢老一生忠心耿耿，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不差，朕可以放心让爱卿驻守边城了。”皇帝虽然依旧在称赞，但是态度已经冷了下来。
“陛下，流寇纷乱尚未平定，应尽快让王大人回去执掌边城，以防逆贼作乱。”
郑修远见大势已定，赶紧趁机把王虔支回去，以免后续再生变故。
告别谢老，王虔重回边城。
培风，培风。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
如今，身下之风为世家，那么以后呢？
第九十一章：立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