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婉如，夏跃然刚想避开，已经被她扑过来抓着头发，按到了地上。
尖利的叫骂声，伴着粗跟皮鞋踢着她皮肉的声音，夏跃然痛得连护住头脸的力气都没有了。
重重一脚踢到她的胃部，她一下子团起了身体，耳边一片喧哗声，有保安跑了过来，过了一会，李婉如被人拉开了，没了拳打脚踢，夏跃然倒在地上，胃痛得厉害，她一时站不起来。
有人把她扶了起来，她勉强站直身子，眼睛有些发花，金星直冒，唇角湿湿的，她抬手抹了下，手背上一片鲜红，许是身上太痛了，唇角的伤都没一点痛感。
“小夏，你还好吧？”有个声音在问。
夏跃然抬起眼，这才发现，眼睛被打肿了，好不容易睁开条缝看清面前问话的人，是门卫老金，“我没事，谢谢。”
“你嘴角都裂了，头上也有伤，去急诊室处理下吧。”老金关心地说。
“没事的，谢谢你。”夏跃然看了眼被几个保安压制着的李婉如，挣扎着爬起来，走上前。
“李婉如，你够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体谅你孩子没了的痛苦，但这不是我的责任，法律都已经确定了我没有责任，你再对我动手，我就报警。”
“报警？法律是用来保护我们老百姓的，不是保护你这个杀人犯的！”李婉如跳着脚叫。
“我就打你了，见一次打一次！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女儿，你配有女儿么？呸，凭什么我儿子被你治死了，你女儿还活着？你等着瞧！”
夏跃然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李婉如，要不要现在咱俩就同归于尽？”向来懦弱无用的她，突然间凌厉至极的气势，震得李婉如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跃然阴森森盯了她一眼：“我说到做到。”
狼一般凶狠的目光扫向李婉如的那一瞬间，李婉如吓得打了个寒战，本能的倒退一步，面对夏跃然时的气势第一次弱了下来，她觉得，夏跃然真的能做到她说的威胁。
夏跃然说完，不再理会李婉如，脚步蹒跚地走开。
顾至棠坐在车里，看完了全部过程，夏跃然出狱了啊。
一年的牢狱生涯，似乎并没在那个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还是那么柔和美丽，带着她特有的温婉与娴静。
直到那个闹事的女人出现。
顾至棠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凌厉的夏跃然，不对，不是第一次，一年前那个晚上，拿着刀的夏跃然，眼中迸射出的同归于尽的绝决，便如今天一模一样。
这让顾至棠的心，再次痒的起来。
这个模样的夏跃然，于他而言，更加独具魅力。
有个出生高贵的母亲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夏思语碾入了泥潭？夏思语，出生低微的上位小三的女儿，那可是豪门逆袭的典范呢。
即便一身狼藉，夏跃然依然保持挺直着背脊，高华的气度，那是从骨子带出来的优雅。
掌控她，碾碎她的自尊，看着那张曾经高洁无比的面容在眼前崩溃哭泣，必定非常非常有趣。
顾至棠推开车门，迎着夏跃然而去。
夏跃然眼肿得厉害，看路都有些困难，心脏疼得比被踢了一脚的胃还要厉害，眼前阵阵发黑，然而她不得继续向前走，站在医院门口被众人盯着指手划脚的难堪，实在比身体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第12章 ：滴水不漏的顾至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