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潮生说这话时，声调带着微微的倦怠，夏跃然明白，以林潮生的聪慧，自然已是信了夏思成的话，如今来问莫蝶，不过是要个确定罢了。
莫蝶这才期期艾艾地说：“是思成哥的。”
“哦？”林潮生这个哦字，扬得很高，似疑问，又似认可。“你如何确定的。”
“那天，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什么都没发生。”莫蝶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林潮生：“你对我好，我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当我发现我有了孩子时，我想这是个机会，所以，我就，我就……”
“不要说了。”林潮生冷冷打断莫蝶的话，淡琥珀色的瞳仁看向莫蝶是，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纵容，有的只有冷漠。
“程程是去是留，问她自己。”转眼看向夏跃然：“去把程程抱过来。”
他与夏跃然说话，向来都是温和随意的，这是第一次用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说话。
夏跃然咽回了劝说的话，站起来出了书房。
林程正在琴室和杜玉莲玩，这两人倒是挺投缘，杜玉莲对林程耐心很好，她本来就是个心灵手巧的，会折很多花样的折纸哄林程，林程极喜欢她。
看到夏跃然推门进来，林程叫了声夏姨便扑了过来，要夏跃然抱。
夏跃然心情复杂地把她抱起。
杜玉莲走过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妈，我有点事带程程去一下，回来再陪你说话。”夏跃然匆匆说。
杜玉莲也不在意，女儿回来了就好。看着女儿把林程抱走后，便回到古琴那里坐定，慢慢弹奏。
夏跃然抱着林程回到书房。
书房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着消失不少。
既然林潮生表明了孩子去留随意的态度，夏思成便就收起了刺猬态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孩子。
倒是莫蝶，一付惶恐不安的模样，低着头缩在沙发一角啃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夏跃然抱着林程进来，她才抬起头来。
一见林程，莫蝶便迎了上来，想要接过女儿。
林程被抱进书房，骤然看到书房里这么多人，还有个完全陌生的面孔，怕生地扭转身子抱紧了夏跃然的脖子。
她看到了莫蝶，但林程对这个母亲向来不太亲近，当她慌张的时候，自然选择自己最信赖的人。
莫蝶伸出的手落了空，脸色不太好看，毕竟是亲生女儿，与一个外人这么亲近很让莫蝶有些下不来台，
夏思成恨恨瞪了眼莫蝶，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让女儿乱认父亲不说，自己都没尽到当母亲的责任，孩子宁愿要外人不要她。
林程转头看到林潮生，立即伸出手：“爸爸抱。”
放以往，不用女儿招唤，身为女儿奴的林潮生立马便过来了，这会，却坐在巨大的写字台边，动都没动。
小孩子向来是最敏感的，林潮生虽然任何表示都没有，她却立刻感觉到了父亲与以往的不一样，林潮生没搭理她，嘴一撇，哇地哭了。
第112章 ：去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