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上次回去后，问过我关于你的事。”
夏跃然在厨房门口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来，顾至上并不回避，坦然直说：“她问我，林程说的是真是假，你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你怎么回答的？”夏跃然的心扑通乱跳，勉强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我不想对她说谎。”
夏跃然沉默片刻后，才问：“她伤心了吧。”
顾至上肃然：“这问题，你来问我，不如亲自去问她。”
“顾至上。”
“嗯？”
“知道我为什么不认暖宝吗？”
顾至上还真想不通，曾经，暖宝是夏跃然的命，为了暖宝，夏跃然不惜与他对簿公堂争夺抚养权，甚至，顾晋城因此中风瘫痪成为植物人，至今情况虽然好转，人是醒了，却失去了所有的自理能力，包括神智。
“为什么？”他问。
“因为不想再与你有任何关联了。”夏跃然说这话时，非常冷静，“顾至上，我说这些，不是恨你，也没有怨你。”
她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今天你说，人生不一定非友既敌，你说得对，还可以是陌生人。”
“你和我都太清楚，我俩之间，太多羁绊，成不了朋友，但也不会是敌人。如今我们各有各自的生活，以前如何过，今后便继续这样过，平行比交叉于你我来讲，是正好的选择。”
“那是你的认为，我和暖宝，都没有也不可能会这样选择。”顾至上一直笑意融融的脸，冷了下来。
“夏跃然，我依然是那句话，孩子是无辜的。”
“那你把暖宝还给我，从此你不见她。”夏跃然决然：“要么我，要么你，暖宝只能二选一。”
顾至上紧盯着夏跃然，闭嘴不答。
“做不到？”夏跃然冷然：“在暖宝和与你断绝联系两者之间，我选择后者。”夏跃然说完，甩头走进厨房。
顾至上没再跟进去，那个决然离开的夏跃然，是个全然陌生的女人，他退了一步，夏跃然，再不是他认知中的那个人了。
继续留在林家的意义其实已经没有了。
顾至上转身往外走，才转身，便看着林潮生不知何时就静静立在身后。
“很失望是不是？”林潮生淡淡地问。
白广升不在，林潮生留意到顾至上的目光，“白先生有些累，去休息了。”
顾至上低头一笑，再抬头时，之前沮丧的情绪已一扫而空，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你留下我，应当不是为了让我和跃然叙旧的，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林潮生微笑：“顾先生真是个很通透的人呢。”
“彼此彼此。”四目相接，各不相让。
林潮生看起来比之前孱弱许多，气势却丝毫不减，连顾至上都不得不佩服。
“难得有机会，我们谈谈。”林潮生说完，并不等顾至上表态，便转身往书房走。
第308章 ：底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