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夏跃然亦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他，径直走到灵前。
供桌上放着夏展堂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供着四色瓜果与四色点心，二枝白色蜡烛，烛焰在白天显得很是暗淡，幽淡的黄色烛火在寒风摇曳。
照片前面有个铜制香炉，里面三枝香已燃到了一半。
供桌后面，便是冰棺了。
夏跃然不想哭的，看到夏展堂的照片时，情绪不知为什么瞬间几近崩溃，她与夏展堂长得极像，小时候，曾经为自己与父亲长得相像骄傲过。长大了，也痛恨过，为什么会与自己平生最恨的人长了同一付模样。
而如今，这个人不在了，只能透过冷冷的玻璃相框凝视着她，这让夏跃然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竭力压制住情绪，夏跃然上前取了三支香，就着烛火点着了，刚要将香插进香炉，原本呆呆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苏晚晴突然跳了起来。
“你是谁？”她冲了过来，声音嘶哑，以前娇软的吴侬软语如今说出来，如破裂的风箱，嘎哑难听。
看清夏跃然的脸时，她一声惊恐的尖叫差点震聋夏跃然的耳：“鬼，你是鬼！”
夏思成原本在门外挡着夏思语，这会听到母亲的尖叫，急忙奔进来。
“妈，别激动，不是鬼，跃然没死。”
苏晚晴一听，眼瞪得更加大了，“没死？你怎么可以没死？”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骤然有了力气，一把推开儿子冲到夏跃然面前。
“都是你这个溅人，你和你的母亲害得我们全家倒霉，现在又害死了我老公，你怎么可以还活着？你去死！”哭叫伸手便要撕扯夏跃然。
夏跃然早不是当年了，云南支边练的不仅是医术还有体力。
她向来不会与苏晚晴客气，苏晚晴手刚一伸过来，她抬手一握，反手便把她推了开来。
“夏思成，看好你母亲，别让她发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晚晴还要往上扑，夏思成一把抱住她：“妈，您冷静些。”
苏晚晴跳着脚骂：“思成，如果你还是我儿子，就松开手，要不然，你亲手将这个溅人打出去！”
事情闹到这样，想安静地上支香是不可能了，夏跃然转头对着灵堂匆匆鞠了三躬。
直起腰来，面对照片，夏跃然冷然道：“爸，你看到了吧，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说完，扭头对夏思成：“我走了。”
母亲与妹妹的反应如果激烈，夏思成再不敢坚持要让夏跃然参加完葬礼再走，只得说：“行吧，你自己当心些。”
夏跃然转身走出安息堂。
“夏姨。”刚走出门，便看到小王抱着林程从外面过来，林程看到夏跃然特别高兴，老远便开始挥手大叫。
“太太好。”小王走到近前，恭敬地与夏跃然打了个招呼。
“太太？”夏思语走过来，横眉立目：“你是哪门子的太太？”
第311章 ：自己作的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