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现场时，消防车正用高压水龙在冲洗地上的血迹。
顾至上转头望向夏跃然，后者正默默看着窗外清理事故的现场，顾至上悄然握紧了拳，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杜成洋没说全，他俩过来前，并不知道杜南亮也在，发现杜南亮是个意外。
顾至上知道南城这个爆炸事件，是杜成海通知的。
爆炸后一分钟，杜成海打通了顾至上的电话，杜成海说，xx监测到南城郊外有起剧烈爆炸事件，传回来的卫星照片上，现场炸飞的车中，有辆宝马，车主是夏跃然。
顾至上是乘军用小飞机过来的南城，杜成海没时间，杜成洋陪他过来，并且调了警车开道，才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到现场。
还好，中途他俩看到现场直播中南城电视台实习记者与夏跃然的对话。
顾至上在那时候，才感觉自己重又活转过来了。
第一次失去时，很突然，意外又震惊，因为失忆，悲伤只是慢慢累积，直到汇聚成海。
再也不能承受第二次了。
千言万语，到最后，他能回答夏跃然的，只有二个字：“凑巧。”
“潮生的事……很遗憾。”顾至上终于还是提起了林潮生。
夏跃然挺了挺腰杆，坐得极正。
“于他而言，是种解脱。”夏跃然在林潮生生前不能接受他的离开，但在林潮生真的过世后，却比所有人想像中都平静。
她事实上早就做好了林潮生离开的心理准备，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我前天刚从日本回来。”顾至上说。“没在中国过年，所以……”
“在的话，你也无须过来。”夏跃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顾至上的意思，林潮生过世的事，他事后才知道，所以没能来参加葬礼。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顾至上问。
“守好林氏，等程程长大，她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了，我什么时候退休，颐养天年。”
夏跃然这话说得，像是七老八十的模样。
“林程不是林潮生的亲生女儿。”
夏跃然并不意外顾至上知道这件事，纸包不住火，林潮生生前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那又怎样？在潮生心目里，林程就是他的女儿，而在程程的心中，她的父亲，永远是潮生。夏思成代替不了潮生。”夏跃然有些激动。
顾至上不想与她起争执，是或不是，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林氏体制改革我看过，目前看起来风平浪静，事实上，只要有一个点崩，全盘都会乱作一团。”
“你想说什么呢？”
“你掌控不了。”顾至上很坦白：“我俩合作吧。”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对林氏可没半分觊觎之心，我只是想帮你。”
“谢谢。”夏跃然淡然：“不需要。”
“会越帮越忙的。”她这倒不是意气用事，如今的她，思考问题早已不仅局限在就事论事上了。
夏跃然如今忌惮的，不仅是顾至上这个人，还有其他许多因他的存在而将带来的一系列麻烦。
第322章 ：今非昔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