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顾家老宅的客厅里静得鸦雀无声，只有壁上的钟嘀嗒嘀嗒走动着。
半晌，杜成洋看了眼杜成海，而杜成海则别转头，避开了杜志洋的目光。
杜南亮看到两个兄长的神情，从开始的迷茫到后来脸色逐渐发白。他大约明白了两人眉来眼去互相推诿的原因。
失口唤出：“不可能。”
杜成洋却给了他一个无奈而肯定的目光。
顾至上高烧得头昏沉沉的，但客厅里几个人神情诡异他还是看得清的，心头有警钟在长鸣，嘴上却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赶紧说了，别特么地卖关子。”
杜成海威严的目光扫了杜成洋一眼，杜成洋没办法，只得开口：“是这样的，早上在清水河的下游，发现了一件孩子的斗篷。”
说着，从怀里拿出手机来，打开相册，点了几下后，递给了顾至上。
顾至上心里有极度不详的预感，却不得不接过杜成洋手上的手机，这时候，退切回避都没有用，他能做的只有直面现实。
手机上是张照片，照片里是件鹅黄色的儿童斗篷，虽然浸水后一团污糟，顾至上依然一眼便认出了这件斗篷。
gucci童装今年新春定制款。
全球不超过三十件，国内大约只有三到四件。
三到四件中，有一件，是暖宝的。
心在抖，手也在抖，顾至上强撑着问：“清水河哪里？”
清水河便是顾家老宅后面的那么条，河道不宽，却是水流湍急，到了下游会平缓许多，河面也相应宽大起来。
“下游。”
“这说明不了什么。”顾至上说；“斗篷有可能是顾至棠将暖宝带走的时候，掉在河里了。”
这个理由很苍白，说出来，顾至上自己都不能相信。
然而，他更加不敢置信暖宝有可能掉在了清水河里这件事。
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中午，杜成洋接到一个电话，回来后面色沉重。
“至上，有个不太好的消息。”他说。
顾至上扶在沙发扶手上的指关节，都紧绷得发了白，微合了下眼，他哑声回答：“说吧。”
“我们在下流打捞队人员发出来了消息。”他拿着手机打开微信，等了一会后，将新收到的图片递过去给顾至上；“你看一下。”
顾至上拿过手机，熟悉的粉色jimmychoo镶钻的小皮靴映入眼帘。同款的靴子夏跃然也有一双，顾至上当时为她俩订的时候，是亲子款。
顾至上握紧手机，事到如何，反而冷静下来，原本浑浑噩噩的大脑也突然感觉清晰起来。
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坚持到最后。
“人呢，有没有找到？”顾至上竭力保持着平静地开了口，声音却暴露了他的情绪，不但暗哑难听，还带着颤抖。
“没有。”杜成洋说，我们还在找，下游河床地势复杂，因为天气转暖，上流冰雪融化，加上最近春雨连绵，水势很大，从我们这里到下游，好几个落差，岩石嶙峋，很难寻找。”
顿了顿，他说：“我会尽全力的。”
第578章 ：尽全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