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想听，顾至棠也已处于半癫狂的状态，想说。
杜成海有心阻止，看到顾至上的表情后，没有吱声，有些事，尽管事实捅出来会血淋淋，但事实就是事实，昭白于天下是应当的。
顾至棠若不说，这件事便会成为永远的秘密随着他入土了。
顾至上以后想起来，会不甘心的。
“还记得你被纪委弄去协助调查的事吗？”顾至棠施施然大马金刀般地坐在地上，不像是在囚笼里，倒像是坐在自家屋里的沙发上，悠闲自在得很。
顾至上没回答。连是你捣的鬼这样的话他都懒得回应。
冷冷盯着顾至棠的表演。
没等得到顾至上的提问，顾至棠有些失望：“真没趣，一个人讲好冷清啊。”
“你可以选择不讲。”顾至上冷声说。他算是看出来了，如果不让顾至棠讲出来，他怕是死都不难过。
既然顾至棠非讲不可，他便无须表现得太过在意，反倒遂了顾至棠的心。
顾至棠现在说这些，绝对不是忏悔，而是炫耀，是自得，不吐不快，最后的疯狂。
“录音带是我做的。”顾至棠洋洋得意：“夏跃然这个女人，我就没有见过比她更蠢的。”
“我让夏思语把她包里的钢笔换成了录音笔，事后又换出来，她居然一无所知。”
“你说你，你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蠢到极点的女人？除了漂亮点，会哭哭啼啼，她哪点比夏思语强？”
顾至上眼中寒芒闪过，一巴掌抽碎顾至棠的心都有。
“你被抓了，她居然蠢得跑过来求我帮忙，”顾至棠唧唧的戾声笑，笑得气都透不过来，捂着胸口直唤哎哟。
“戏太过了，就没意义了。”顾至上冷冷地说：“顾至棠，你曾经也算是个人物，要不要像现在这样，跳梁小丑一般的歇斯底里表演？”
顾至棠被顾至上这冷冷清清的几句话，刺得愣怔了一会后，终于收敛了做作的表情，端正了坐姿。
“好吧，正好老子也玩累了，休息一下。喂，来杯水。”
看守人员看了杜成海一眼。
杜成海颔首：“给他水。”
这几天东躲西藏的生活，顾至棠早就把自己折腾得没什么人样了，何况之前还被顾至上狠揍一顿，如今半边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也亏他卖力表演时，牵扯到伤处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杜成海挺佩服这家伙的忍耐力的，当然了，如果没有这么好的忍耐力，也不到于潜伏到这么久才爆发出来本性。
拿到水，顾至棠咕咚咕咚狂喝一气，一会便喝光了一杯水，又要了一杯喝光后，才抹了抹嘴，继续开始说。
这次，神态没那么癫狂，话语也就正常多了。
“这么个美人儿来求我，我自然不能让她失望。”顾至棠说。
明知道这次夏跃然应当是没有吃到亏，顾至上听到这里时，依然眼中煞气急闪而过。
“我约她晚上到帝上来。她果然准时来了，思语准备了米要。”
第593章 ：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