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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月初五,墨老阁老的六十六大寿。”本来这件事要是放在平时,南宫钰是不打算说的。
      那位闲游野鹤的墨老阁老虽然贵为三朝元老,因一生为大燕鞠躬尽瘁,竭心惮虑,为大燕的出使之乱出生入死,所以先帝特封阁老,持有先帝的免死金牌和鞭挞铁鞭。可是,这些年来随着他年纪大了,告老养天年,朝廷诸事他也是一概不掺合,更不许百官拜访,甚至连儿孙都不许入仕了。
      所以,这个老阁老的生辰自然也不用禀告了,可是……
      南宫钰结合刚才从福安那里拿来的消息看,这个消息应该很重要。
      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个人——墨如烟!
      墨家男儿不入仕,却有一个一国之后在这里。
      果然,任奕的眼眯了眯,缓缓的笑了,“墨老阁老大寿了么?”
      柳暗花明,任奕不知道此时这个词是不是该这么用,他也没有太大把握,但是隐隐却感觉到,这个女人应该在墨府,而随着她的清醒,好像有什么事要改变了。
      “是的,陛下,据说墨家长孙墨远峰也回来了呢!”南宫钰继续抛出另一个消息。
      “墨远峰回来了?”任奕的眉间隐隐的喜悦。
      世人都知,墨远峰曾是陛下的伴读,更是陛下的挚友,可惜五年前却忽然辞退,说要出去游学,再也没有音讯。
      “是,三日之前归来的。”
      “嗯。”任奕点点头,眼里炯炯有神,“看来,今年墨老阁老的寿辰应该是热闹的。”
      他抛出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作为心腹的福安和南宫钰却知道,此时这位王者的心思。
      有人……要去凑热闹了!
      前面的正阳殿气氛稍微缓解,可是皇宫后院的慈恩殿却紧张了起来。
      “哗啦啦!”桌子上的玉器杯碟全部被扫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堆碎渣,可是,徐惠中的气还没有任何的消散。
      慈恩殿的门已经紧闭,外面的阳光也被阻挡,朦胧的阴影处,她娇媚的脸有些扭曲。
      “皇帝小儿,以为翅膀硬了,就无法无天了是吗,啊!”她气的大喊。
      “只是逞一时之气而已,你又何必动气?”阴影一闪,有人走了出来,背影宽厚,皮肤有些黑。
      “哀家岂能不气,这些年哀家奉旨入宫以来,谁敢明目张胆的让我生气,偏偏这个人哀家还不能怎么样!中晏,你说我怎能不气?”
      中晏,大燕相国付远志的字。
      付远志轻轻拍了拍徐惠中的肩头,黝黑的手,金光的颜色,这一幕有些熟悉,人却是一个,正是那日在太后佛堂苦言相劝的人。
      “先让他得意一会儿,明天有他哭的了。”付远志森森的笑着,眼里一片疯狂。
      “中晏,你想到办法了?”徐惠中脸上一喜,抬头直直的看着付远志。
      付远志低头,视线胶在那双嫣红的唇上,久久没有转目。
      “当然有办法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有些迷离,心不在焉,但语气却森森冰冷,“今晚最后一击,张译不死也难。”
      徐惠中嫣然一笑,退开几步,向一边的方格走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副精致的鞋垫,“这是哀家绣的,回去试试,看看这么多年我记得是否还真。”

第11章 后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