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有了今晚,这只洁白的信鸽,穿梭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它在空中不停的盘旋穿梭,最后落在哪,益州城外连绵不断的一个个帐篷中,最中间的那个,偌大的帐篷里。
这里,是益州守卫军,兵马不多,只有五万,但却是五万精兵,训练有素的五万精兵堪比十万步兵,更何况是偌大的益州城的守卫军,战斗力,更是别的小城镇,无法比拟的。
此事,虽然是夜色中最沉的时候,但是这个主帐的主人,却没有休息。
“咳咳咳!”郎静褚最害怕每年的这个季节,深秋的寒意让他的陈年旧疾,每每发作苦不堪言。
喉咙像是被堵上,肺都跟着窒息般的胀痛,偏偏的那么无力,无奈,像是苟延残喘,却又不得不活着。
呼吸稍微顺畅一点,朗静褚无力的靠在了床榻上,睁着圆圆的大眼,看着窗帘的纱帐,嘴角紧紧的抿着。
良久,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我这是报应,对不对?”
他的眼里有些无神,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不只是因为旧疾,更因为每天如期而至的噩梦,那个缠了他多少年的噩梦。
梦里的那个女孩总是在哭,掉下来的不是眼泪,而是鲜红的心血,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不停的炙烤着他的心,明明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亲情牵绊,只是时隔多年以后,唯一的一次见面而已,然后她就消失在了那个汹涌的洪水中。
朗静褚活了四十多年,他知道自己的手不干净,不知道终结了多少人的性命。
如果真有冤魂来索命,那他的这条命,早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
或许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无畏无惧,所以这些年,他始终没有梦到过,或者是想起过,任何一个被他残害的,冤杀的任何一个人。
偏偏自己这个同胞的妹妹,总是在每年的这个季节,出现在他的梦里,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他,无声的哭泣,从清明的泪到了浑浊的血泪。
然后那么准时的,他的旧疾也会在梦之后发作。
朗静褚这是他的报应,是老天惩罚他,残忍的迫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即使他觉得命硬,不相信那些轮回报应,也让他每每苦不堪言。
扑棱棱。
正在感慨时,忽然听到帐篷外,一丝异响。
朗静褚捂着胸口,愣了一下。
这……好像是鸽子落下的声音吧?
作为益州城守卫军的总将,朗静褚对信鸽这种东西,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他每天都会接到大大小小数十条信息,信鸽来来回回,生意自然也就熟悉了。
可是,这一个声音却与那些完全不同,这只性格好像是直接落在他的帐篷外的,不像其他的那些,是传道信息房,然后再转交过来的。
下一刻,朗静褚忽然坐直了身子,急急的从床上下来,大步向帐篷的门口走去,脸上的神色也有怔愣,变成了凝重。
能直接落在他门口,他眼前的信鸽只有一个,那
第111章 来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