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已经半个月未曾来欣祥宫中了。”梅香在我身旁忧虑道。
“可能在等我认错吧,”我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尽量让自己口齿清晰道:“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高婉仪,你什么时候走再做炸鸡吃呀?”白纪铭坐在我对面,一边嗑瓜子一边问我。
自那日真相大白后,我晚上做了炸鸡给白纪铭吃,顺便也送给了荷玖当作答谢。
“行吧!”我拍拍手上的渣子,撸起袖子站起身来:“我现在去弄吧,我叫是能做可乐就好了!”
“什么东西?”白纪铭抬起头,眨着大眼睛看向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等我去给你做好吃的炸鸡!”
我进了厨房,利落的扎上围裙,开始腌制鸡块,没有炸鸡粉便用面粉代替,裹上薄薄的一层,便在一块一块的下了热油锅。
炸至金黄后拿出来,我递了个鸡腿给白纪铭:“这个给你,慢点儿吃啊,烫!”
白纪铭大口咬着,一边哈着气,一边满足的看着我。
我抿抿嘴笑了笑,理了理袖子:“纪铭呀,你想不想尝尝我酿的荷花酒呀,当初你皇阿玛弄开了一池子的荷花,送了一些过来,我都酿了酒,你要不要尝一尝?”
白纪铭皱皱眉头看向我:“当初皇阿玛让我搬来欣祥宫,可不是为了让你教我喝酒的。”
我别了别嘴:“不喝拉倒,我们自己喝。”说罢,我转向依蓝:“依蓝,在院子里让他们在院子里支个桌子,咱们喝些酒吃炸鸡!”
说罢,依蓝便从土里把荷花酒也挖了出来,现在土里还剩下一坛桂花酒,一坛荷花酒和两天玫瑰酒了。
我期待的搓搓手,打开了那一坛子的荷花酒,酒香扑鼻,白纪铭在我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啃着炸鸡,身着一袭白衣,秋风轻轻的吹起他的衣角,六七岁的年纪,明目清朗,脸上带些婴儿肥却不影响他的文雅隽秀。
我吃了一口炸鸡,将小酒杯中的荷花酒一饮而尽:“哦吼!”
白纪铭见我如此,拿了个小杯子,推倒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下眼前的小酒杯,装作无事发生给他倒了一杯,他悄悄拿过去喝了一口:“好辣!”赶忙吃了一口手里的炸鸡腿。
我笑了笑,拿过那酒杯饮尽杯中酒:“你未成年还是别喝酒了,等我过几天给你做些别的饮料吧!”
我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爸爸总是用筷子的后边沾些杯里的白酒,给我尝,见我说辣,便会觉得恶作剧成功,开心到不行。
现在我也这样,原来天下家长都是这样。
我给桌上的每个宫人斟了一杯酒:“我欣祥宫中这些日子你们也看到了,无人问津,内勤房的人又怠慢,月例给不够不说,连这鸡都些又瘦又柴的来。我也不耽误你们了,你们要是谁能谋些出路尽管去便是。”
我说完,放下酒坛,便跟依蓝回了屋里。
晚上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吹风,依蓝在我身旁烹茶。
“娘娘,齐宁已经离宫十多天了。”
我点点头:“是呀,希望他在宫外能够安好,无人算计,不会被无端牵扯进是非中。”
依蓝看向我:“娘娘当初为了他冲怒皇上,可值得?”
我看向依蓝,碧蓝色的衣装,头上挽了两个发髻,系着靛蓝色的绸子,甚是好看,眉眼弯弯便是青春的模样。
“若不是齐宁,是你,你梅香,是杨嬷嬷,我都会那般的。”说着,我拉起依蓝的手:“你要记得,没有一条律法规定,主子的命比奴才的命贵重,凡事都要讲一个公平。我们的命和皇帝的命是一样的!”
依蓝赶忙用手遮住我的嘴:“娘娘,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
我看着依蓝的眼睛,倒也没有再说下去。
这半个月来,我也没有去懿和宫给皇后请安,经那事一闹,既然谁也不待见谁,我便也懒得去商业假笑了。
每日就是送白纪铭上下学,吃吃喝喝,别无旁事。
“娘娘早上可有什么想吃的?”梅香一边伺候我梳洗,一边道。
“都行,煮了什么,咱们就吃什么。”我通过铜镜看向梅香,笑了笑。
“娘娘,孙公公来传话了,”依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跑进来:“明日中秋家宴,皇上请阖宫去御花园赏菊,赏月。”
我拿起一个玉簪在头上比量着:“参加这种家宴,不是还得备礼呀?”
“奴婢让小全子去打听了别的娘娘准备了什么,咱们知己知彼,也不能输呀。”依蓝从首饰盒里拿出耳环帮我戴上,我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别说高婉仪虽不受宠,保养的却是好,皮肤白皙,眉眼晴朗。
我刚喝两口粥,小全子就从外面跑回来:“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第21章 荷花清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