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州是左相府的老家,江晚晚的曾祖父是个读书人,少年寒窗苦读,一心考取功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圣上下旨让江氏入京任职。
涧州不比京城,京城群英荟萃,江氏刚入京时官职低微,但好在江氏颇有才能,得了圣上青睐,这才在稳固了地位。
后来江氏的几个儿子都很争气,凭借着江晚晚曾祖父留下的基业渐渐壮大了江府,到了江晚晚父亲这一辈,则成功的登上了左相的重位。
江氏旁系一直留在涧州,但江晚晚却从未去过。
江家今日的宴设在了府中一处湖心亭上,春日嫩柳伴微风,美景佳肴两不误。
两人到时,宴席已经设好。
江晚晚一眼望去,首先捕捉到的一位眼熟的妇人,妇人仪态端庄,眉目含笑,面容虽有些岁月的褶皱,但浑身体态却保持的很好。
这便是江晚晚的母亲于萦了。
于氏一见江晚晚,美目微瞪,就嗔怪了一声来得晚了,旁侧身形略微消瘦的父亲江寒便立马拉着夫人讨好般一笑:“家宴、家宴。”
江寒向来如此,虽为左相,执掌重权,但在家却是个活脱脱的女儿奴,若非江晚晚懂事,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江寒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重生不久,此时江晚晚见到父母恩爱的互动,内心仍不禁触动,曾经在府中的记忆也都倾泻而来,熟悉而温馨,这一世,她定要尽己之力护她们周全。
“哎呀,这就是晚晚吧?!”
江晚晚刚踏上亭中,一妇人立马上前牵住她。
妇人身量丰腴,满面笑容,衣着布料倒是不错,只是上面的绣花却已经是几年前的款式了,看这妇人如此热情,江晚晚也立马回以微笑,想来这就是表姑母了吧。
“果然是相府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长得这叫一个水灵儿,哎哟,我瞅着真是满心欢喜。”蒲丁兰拉着江晚晚又说又笑的,捏捏她的手腕、又摸摸她的胳膊,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客气。
江晚晚本是不害羞,却被蒲丁兰拉着反复打量,众目睽睽之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待蒲丁兰说完话后,脆脆的叫了一声“姑母”。
于萦捏着手绢轻笑一声:“不过是每日好吃懒做养出来的罢了,我见着微月才是欢喜呢,女红做的真是出色,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瞧你,让你叫晚晚过来,怎的去了这么半天,是不是跑哪儿偷懒去了?可叫相爷和夫人好等。”说罢,蒲丁兰又板着脸佯装一副责备的模样对着江微月。
“我……”江微月局促。
“姑母莫责备微月妹妹,是我有事这才来迟了。”江晚晚道。
“真是个懂事儿的姑娘,微月以后可得多跟你姐姐学学,这小嘴儿真会说话。”说着,蒲丁兰又拉起江微月与江晚晚一握,像是握着两姐妹的手。
寒暄一阵,众人这才开始用膳。
江晚晚知道这次来的还有蒲丁兰的儿子,来时江晚晚便注意到了他,长的也算一表人才,素衣装扮,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与能言善道的姑母倒是很鲜明的对比,不说是母子,想必旁人也是猜不出的。
席间江晚晚才知他名叫江咏思,江咏思身板端正,身量高挑,内敛含蓄,江晚晚内心暗暗觉得,这江咏思的气质真是与姑母大相径庭。
父亲总是有意无意的对江咏思抛出话题,江晚晚知道,父亲是在暗暗考量他的能耐,这京城的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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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涧州江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