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灰蒙蒙的,仿佛人的心情。
报纸喜欢把什么都怪在天气上,雨季来临和寒冬将至的时候,不管哪里都是怨气陡增。
在滨江,不管什么都可以怪在天气上。
余息从基金会的负一层出来就晕倒了,魏知紧急通知了许书俊,如果送到圣安医院,有些事情根本藏不住,只好送她回了老宅。
在车上的时候,她脸色惨白的缩在后座的一个小角落上,好像醒了,许书俊只是轻轻碰碰她,她就会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慌忙的向后一直躲开;但又好像没有醒,她的手机一直一直的响,她好像听不见一样,根本没有想过要把它拿出来接听或者摁掉。
许书俊有些自责。
虽然说早晚她会知道,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又一个脱离她曾经生活的事情不断的轰炸她,确实有些残忍。
这样的冲击自己也是十年的时间,慢慢习惯,慢慢无动于衷的。
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想摸摸余息的头,但是看到她惊慌失措的颤抖,他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到家,他把余息安顿好,请魏知把手边的工作带了回来。
没有把她送回自己房间,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一靠近床,她就像冬天里的一只流浪猫,急促慌张的裹在被子里。
许书俊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觉得这样是正常的,但是平时看惯了她风风火火,坚毅不服输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回去了。
他就在床的对面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工作。总得来说,今天的进度慢了很多,总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然后不知不觉又会想很多事情。
午饭时间,王妈煮了些粥端上来。
将粥放在床边,她听到了声音,但是不肯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
隔着被子,许书俊走近说:“你想见见被迫捐赠一个肾源的人吗?”
他看到被子里的人在轻微的颤抖。
“他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悲惨。”
余息把头露出一条缝来,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我见过他们了。住在谷城区的一个巷子里。”
“你,我……我想去看看。”
许书俊把粥递给她说:“先吃饭,等下午我吃过工作午餐回来,就带你去。”
她接过碗,本来想看着她吃完的,但是手机一直在震动,恐怕要迟到了,许书俊来不及看着余息吃,只好先开车去吃饭。
母亲截走了一个人的肾源。
这件事,他是和余息结婚以后知道的。
利用基金会和圣安医院的权力,很轻松的就可以做到这件事。这个肾源用在了余息母亲的身上,毫无疑问,和自己结婚的女人就是母亲的同谋。
他很早就知道了许氏基金会黑色交易的勾当,提起基金会他总有罪恶感,感觉自己留学或者学习什么,吃或者穿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有苦痛者的血泪。
所以,和同谋者结婚,也是罪恶的。
他不肯和余息说话,坚决不愿意和她同床共枕。
&nbs
第四十一章 流浪小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