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七旬的帝皇,默不作声地向门外走。
回到各自的大殿,帝皇支开所有守卫,仅留下一名陪伴自己已久的将军,在两位儿子的注视下缓缓走到龙椅边,紧紧握住扶手,静静愣在原地,凝视着镶在龙椅上象征至高权力的魔石。
大殿里,菲利克斯有点忍不住这死寂的空气,希望能打破凝固的气氛。
“父亲……”菲利克斯瞄向自己的父亲轻声试探道,这时尤尼尔这才缓过神来,偷偷叹口气,转身坐下。
尤尼安忧愁的眼神扫过两名皇子,接着向站在幕下的老将军安德勒示意。这位老将军拍拍身上的衣袖,随性的从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精致的木盒。
菲利克斯疑惑但又十分兴奋的盯着那个木盒,然后略过亲哥达伟德,往安德勒那儿小心翼翼地踱过来。
“父皇!这……这……这不是帝君令纹吗?”惊喜和不安同时往菲利克斯袭来,长久没有说话的皇兄达伟德,这时才十分沉稳地说:“父皇,这令牌是帝国重物,今天拿出来,想必父皇是有什么打算?”
尤尼安轻拍了下扶手,没有回答达伟德的问题,而是对菲利克斯用劝说的口吻讲:“为了这一步,朕尝试过两次前前后后忙过了40多年,这次是可能是朕最后一次的机会。菲利普……这次迎接‘勇者就交由你了。”
菲利克斯有些震惊的看向脸上满是皱纹的父亲但内心十分欢喜,他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令纹不禁哽咽一下,自己有些不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可尤尼安的眼神是坚定的,菲利普斯无法看出一分迟疑。
“后日,安德勒会辅佐你,孩子……准备去夺回本属于你自己的权力吧。”尤尼安释然的说着,便站起来展了展帝袍在两名皇子的注视下向寝宫走去,安德勒无声的跟随在尤尼尔后面。
等自己的父亲离开宫殿,达伟德才慢慢站起身,勉强地笑着对自己的弟弟夸奖似地说:“被父亲这样重视真是幸运呢,菲利。”
菲利克斯在诧异中稍稍缓过神,用一副嘲讽的表情对达伟德讲:“只是证明我的能力更强而已,皇兄言过了。”
“小弟不要太得意,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达伟德冷笑地说到,接着也站起身向自己的宫外走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菲利克斯仍伫在原地,他仔细抚摸令纹的每一处,如同宝石商人获得一块至宝,眼中端量着,嘴角微微浮出笑容。然后,他赶忙将令纹揣进腰间的囊带,得意的往自己的寝宫小跑过去。
而这时,搀扶着尤尼安的安德勒用粗犷的嗓音细声细气地问:“陛下对菲利普真是器重啊。”嘴边的疤痕像是在舞蹈。
“我在这个位置坐了有40多年,这些时间里我没有一个时候是安心度过的,我曾在父皇在世时就许诺要夺回本应自己的权力,但我还是小看沃尔夫了……唉……”尤尼安捋了捋自己满脸浓密的胡须,站在寝宫门前忧愁地望向天空,感受徐徐和风感叹“啊……又起风了啊,安德勒,再回去准备下吧……”
安德勒单膝行礼,向后再次甩甩衣袖离开尤尼安身边。尤尼安看着落下的艳色余晖,蹒跚的推开绯红色的大门。
五天后,在帝国的点将台上,安德勒身披灰白色的盔甲,腰别一支暗金色剑鞘,剑鞘里裹着一把青紫宽剑,黝黑脸上的几道疤痕被炙烤出明显的色差。他用蔑视的眼神看向身旁由沃尔夫派来同行的使者,用轻蔑的语气说到:“祭司真是不爱劳烦自己啊。”
这位年轻的使者听后,将金黄的瞳孔恶狠地甩向安德勒,回敬道:“伟大的神使有自己的打算,凡人就快准备迎接神之子的重生吧。”
“啊……不知道神之子看到如此无礼的神使,会怎样降罪呢?”安德勒眼神愈发的犀利。
行使者准备再次反驳,但他刚张开嘴便被传来的军令憋了回去。一名身披金黄盔甲的士兵双手呈上令纹,而菲利克斯佩着一把长剑在马背上牵引着自己最珍爱的那匹白马。
“所有士兵已经就位!”一位参谋官快马加鞭的向点将台奔来急呼。
“帝国的士兵们,我们将去往魔族的边境!那里是我们迎接‘神子的圣地,为了帝国和家乡!出发!”菲利克斯激昂澎湃的对面前的几千名士兵喊到。
行使者在台上俯视着这名年轻的皇子,来到点将台下,准备登上早已乘坐备好的马车。再一次,他刚准备上去,安德勒突然用马鞭抽打了下马车前的马匹。还没等行使者反应过来,马车突然奔跑,行使者摔了底朝天,身子狠狠砸到地上。
“哈哈哈哈哈……”安德勒坐在马匹上仰天大笑说:“看来使者没有收到神的提示啊,哈哈哈哈……”
“天神终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行使者说完满脸不屑地“切”了一声,抖抖衣上的泥灰,重新庄重的走向那辆马车。
菲利克斯转过头看着安德勒的恶作剧默不作声,脸上一股凝重而忐忑,任凭自己的爱马摇摇晃晃地驮着他随部队前进,接着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轻捏它,这是父亲在童年时送给他的礼物。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名皇子了,于是眼神便穿过城堡的涵洞看向从未见过的天地。
第二章 帝国新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