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慈庵？”释清敛起来眉头问起来，就见那小沙弥点了头。
又听他道：“先前巡寺的空明瞧见了，想着山上庵堂里多是女子，这才招来师兄弟想去帮忙。”
释清闻言垂下眼帘，便往外边走去：“我也去吧，瞧瞧我能不能帮上什么。”
那沙弥闻言连忙伸手拦住他：“住持命我来同师叔说这回事，就是叮嘱我不要让你去的，师叔你房里好好歇着，寺里师兄弟这么多人，上边不会有事的。”
释清闻言抬头看了一下门外天上的的月亮，隐约见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就往房里走去，边道：“庵堂中的人重要些，只要人没伤到便不算什么大事。”
那小沙弥应下，便把门合上就往外去。
释清端在房里把灯点上，边开始抄着佛经，脑里便浮现出来苏清绯今日下午来找他时的画面。
那时苏清绯来寻他时候未曾进来，就趴在窗户边上唤他名字。
“师兄——释清师兄。”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因着平日里她极少这时候来找他，倒是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待他往窗边看的时候，就见她缓缓站起来，用手撑在窗台上，边把头探进来：“师兄可有想我。”
她声音本来就清脆，如今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便招人起来。
释清瞧过去时候没忍住笑了一下，就道：“你倒是清闲。”
苏清绯便叹了口气道：“我瞧房中的经书，自然比不上师兄让我觉着那般好看，何况我不来看师兄，往后瞧不到了多可惜。”
释清闻言便走过去，道：“倘若你来这，总归能瞧着。”
“倘若我不在了呢？”苏清绯抬起头来看他，忽地就问了起来。
释清便瞧着她道：“那便不在吧，毕竟见或不见，总有道理。
苏清绯闻言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师兄说的是。”
说罢见他立在那瞧她未曾接过话，就又道：“师兄你知道吗？我从前站在低处看东西，觉得世间不过如此，后边我站在高处看东西，更觉得这些事物于我无谓。”
释清一时间没想到她要同他说这个，便只道：“师妹可要问我本心。”
苏清绯便笑：“师兄聪明，如来同阿难说，阿难审视自个时不被外边事情干扰或者影响的才是自己的心。”
说着她顿了一下，略略思索后才道：“可我不知，当我的本心同许多人不一样时候，我该如何？”
释清观她眉眼里平静无澜模样，便反着问道：“你不是早有答案了吗？”
苏清绯一愣，就笑：“我不善，且恶，倘若随我自个本心，便要抛弃世人说的礼法以及道德，做出来的事情也多不能为世人所容，师兄觉得我可要守这本心。”
释清便又笑了一下，声音清朗：“倘若你心如此，有何不可？”
苏清绯便怔着瞧他：“师兄的答案是我听过最特别的一个，从前我问旁人，他们都告诫我，倘若不管这道德礼法，往后我这边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留着。”
然苏清绯这话才落下，就听见释清道：“他们未曾见过会留在你身边的人，又怎么知道不会有人留着。”
苏清绯觉得有趣，就道：“那我观师兄心非明镜，为何偏照世人。”
“何意？”
“我瞧师兄不像好人。”苏清绯很诚实地说道。
就见释清终于挪向窗台：“可他们都说我有佛性。”
苏清绯闻言格外开心道：“那说起来可是只有我瞧见了师兄不似好人一事了？”
释清觉得她的关注点有些偏。
苏清绯便笑道：“师兄不是适合当这佛陀的人。”
释清闻言握紧了一下手中的珠串，便道：“那你知不知道，倘若我不做佛陀，该做什么？”
苏清绯这时候已经背对着释清倚在了窗边，闻言懒洋洋道：“师兄喜欢什么便做什么。”
说罢又回过头来：“也罢，我先走了，有缘时候我会见到师兄的。”
又缓缓笑道：“师兄记着，往后无论做什么，能由着自个就好，我同师兄一样，无论师兄往后会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世人之外看师兄。”
苏清绯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耳边响起来，释清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笔，门外小沙弥就敲着门来了。
“可无事了？”释清问道。
小沙弥便道：“庵中人多数尚在，不过还是有两个人找不见。”
“谁？”
“才来不久的小师妹释觉，以及释空，约莫出事了。”
那小沙弥话音才落下，便听到里边东西摔落下来的声音。
一时间有些担忧：“师叔，里边怎么了？”
“无事，你回去罢。”释清的声音淡淡的，只是带了点颤意。
小沙弥也没多想，就道：“师叔早些歇着吧，实在担心的话明日再去瞧瞧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好。”
第2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