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晖帝的话还未说完，听得晖帝接着说道：“朕会派别人去查，你安心留在乾清城。”
燕长??放下交叠的双手，站直身子，说道：“陛下要他入赘皇家，他若拒绝，事情还好办，可此番他肯奉旨归来，这表明他早已有所防备，不怕朝廷下去查。田儋比他父亲还狡诈几分，朝中那班臣子只怕无法识破他的障眼法，苌州这一趟，非臣弟去不可，求皇兄允准。”
燕长??的言语中尽显自信，晖帝并不反感，他愿意相信，他的弟弟有这个实力。
晖帝还是不曾改变主意，他拍拍燕长??的肩膀，“长??，乾清城的防务亦是重中之重，你若去往苌州，短则二三月，长则大半年，你想让朕派谁接替你的位子？”
“吴家世代忠烈，臣弟若去苌州，皇兄可派吴老将军接替臣弟职务。”晖帝的顾虑，燕长??早已想到解决的法子。
晖帝又道：“长??，吴将军要接替你，这不是难事，只需朕一道圣旨。你可曾想过，兵权，交出去容易，等你归来之时，要收回，就不会容易。”
燕长??解释道：“皇兄，吴老将军不是那般人。”
晖帝将搭在燕长??肩膀上的手放下，背过燕长??走几步，又转回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长??，朕不愿冒险，也不能冒险。大司马大将军病逝后，南北两军，南军在朕手中，北军八营，你与吴老将军各领三营，陶谦领两营，这是平衡的。而你若要你的那三营也归到吴老将军手上，整个北军，大半都是他的，若有心之人怂恿，大晖危矣。”
“皇兄，若吴老将军不可接替臣弟，那，臣弟向陛下再举荐一人，此人便是秦家大郎。他的父亲原先就是大司马大将军，年少时，他便随大司马大将军驰骋沙场，建功无数，他与大司马大将军一样，皆是一片赤诚、忠心耿耿，他，堪当重任。”燕长??从未怀疑过吴家对朝廷的忠臣，他根本不相信吴家会造反，只是，晖帝如此说，他只能推荐其他人选，
燕长??举荐的第二个人，仍然不得晖帝认可，晖帝坚定地说道：“长??，你怎就不明白，除你之外，朕信不过任何人，朕要你留在朕的身边，明白吗？”
燕长??再次抬起双手，行个揖礼，无精打采地说道：“臣弟明白。”
自发现戚箬兰私通敌国后，燕长??就执着于找出军中的叛国将领，可查来查去，他始终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此番请旨前往苌州，他原也是想着做不成那样，总能做成这样。然而，今夜晖帝坚决否定他的想法，他心里愁苦不堪。
“戚箬兰与德王暗中来往，右相可会参与其中？”晖帝走到他的龙椅边，又摆个手势，示意燕长??也在他下首的位置落座。
燕长??才将将坐下，听见晖帝说到他的老师，他立即站起来出言维护：“皇兄，右相曾做过臣弟的西宾，臣弟知晓他的为人，他乃高洁之士，绝不会与奸人同流合污。”
“但愿如此。”晖帝坐在龙椅上，神情不可捉摸，“你既派人查戚箬兰，何妨一道查查右相，查过，你安心，朕亦安心。”
燕长??迟疑片刻，以一字作答：“是。”
燕长??说道：“皇兄，臣弟再请一旨。”
晖帝做个手势，说道：“你说。”
燕长??走到正中央，正对着晖帝，“军中内鬼尚未落网，为陛下的安危考虑，也为我大晖江山考虑，请陛下撤回下月微服出访的旨意。”
“朕准了。”晖帝的爽快，出乎燕苌??之意料。
第四十五章 长秋夜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