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犀利，语调讥讽：“这样能说，改明儿我回了殿下，让你去府外说书去吧。”
马统的言外之意便是要将小环逐出府去，小环吓得连连磕头：“马统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小环给马统磕头时，另一边，石阶上坐着的二人渐渐有了互动。
先打破僵局的人是燕长??，“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
他的语调平淡无波，不含讥讽，也不含愠怒，听完，戚箬兰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觉。
若记忆没有出现错乱，往日的燕长??格外厌恶自己。燕长??竟也会有平和地与自己说话的一天吗？
“有。”看见真真实实坐在石阶另一端的燕长??，戚箬兰确认自己没有出现错觉，她说道：“我要谢谢殿下。如果不是殿下，我这会儿还在彤楼。”
燕长??又问：“除此以外呢？”
戚箬兰静思片刻，恭谨地回答：“除此以外，我还要和殿下说声对不住。我是罪臣之女，留我在府里，损了殿下的名声。”
“还有呢？”
“啊？”戚箬兰实在不知燕长??究竟想听什么，可又不能不继续回答，她讶异地抬起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殿下为何会带我离开彤楼，家父曾经做过您的师长，您想为戚家留下最后的体面。”
戚箬兰慢慢说道：“我也知道我在殿下这里是无用之人，如今在城中百姓心里，戚箬兰已是德王府侧妃，从此往后，若是离开王府，我将隐姓埋名，我再做任何事，也与戚家无干。”
燕长??问：“离开王府，你待如何？”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戚箬兰的双手紧紧攥着膝盖处的衣料。
燕长??惯常看不惯戚箬兰，戚箬兰有自知之明，她并不认为自己留在王府中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她这样说，是有了离开德王府的打算。
至于离开的王府后该去做什么，她未曾仔细想过。
“尚未想好去处，便要本王放你离开？”燕长??岂会听不出女子的犹豫。
“殿下，我”不等戚箬兰说完，燕长??转头看向孙慧，说道：“本王想听听你对未来有何打算。”
孙慧犹豫不决地指着她自己，“我的打算吗？”
燕长??虽是在讪笑，语调却并不如在相府时那般不可亲近，“戚家出了这场祸事，你要溜之大吉？”
“殿下不是怀疑我并非是戚箬兰吗？”
燕长??将戚箬兰的问题原路抛回：“你是吗？”
“我若说我是，殿下可愿意相信？”
问题再抛向燕长??，燕长??不置可否，没有接话。
“殿下，我从未想过溜之大吉，我”
“何不说下去？”戚箬兰的话只说一半便不再说下去，燕长??微愠，转过去，瞧见美人垂泪。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星夜共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