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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河大水使一战区新挫之余,取得了一次有限的胜利。
      随着北方军情的安定,随着长江流域日军脚步声的日益*近,蒋光头似乎慢慢忘记了黄河决口这一幕。武汉这时似乎更加闷热,闷得人透不过气来。入夜,蒋光头在柔和的灯光下,细细地审阅着成沓成摞的文件报告,在这些报告中,最多提到的两个字是:武汉。
      程潜(字颂云),湖南人,陆军一级上将。抗战爆发后,于1938年初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参加了兰封会战、徐州会战,在山东配合友军取得台儿庄大捷。
      1937年7月7日,日军炮击宛平城,八年抗战全面爆发。
      30万川军士气高昂,出川抗战。
      王铭章,四川新都人。徐州会战中在山东滕县率三千川军子弟兵抵抗万余日军三昼夜,为台儿庄大捷赢得时间,后城破自杀殉国。
      川军122师师长王铭章壮烈殉国后,蒋光头亲题挽词。
      台儿庄大捷,华夏军队攻入城中小巷,搜捕残敌。
      李卫东,陆军一级上将。武汉会战前,曾参加江桥抗战,长城抗战,淞沪抗战、南京保卫战、兰封会战,屡立战功。素有“外战内行”之称,是国民d军中抗战名将。
      日军虽在台儿庄遭到重创,仍恃强扑向徐州地区。
      华夏炮兵炮击日军。
      蒋光头亲赴徐州,与李宗仁、白崇禧合影。
      土肥原贤二,阴险狡诈,“九一八”事变后曾任日军沈阳特务机关长,抗战前曾多次潜入华夏各地刺探情报,是个“华夏通”。
      黄河水终于拖住了日军进攻的脚步。
      日军步、炮联队沿大别山脉向武汉进发。此时,徐州会战刚刚结束,从图中可隐约看出骑马日军的疲惫。
      蒋光头的政治伴侣蒋夫人,时常视察抗日前线。
      坚守上海四行仓库的华夏士兵。
      商震,陆军二级上将,黄河花园口掘堤指挥者。武汉会战期间,任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20集团军总司令。
      为阻挡日军前进的脚步,国民d决定炸开黄河。炸药作用不足就用炮轰,图为国.军新8师在郑州以东花园口炮轰黄河大堤。
      黄泛区,成千上万灾民流离失所。
      1938年6月9日,花园口黄河咆哮着冲破决口,中原大地尽成泽国。炸开黄河挡住了日寇铁蹄,却也让中原百姓流离失所。
      黄河水终于挡住了日军的脚步。日军深陷黄泛区,进退失据,狼狈不堪。
      仓皇溃退,策马泅水而逃的日本骑兵。
      华夏守军在台儿庄外围阻击进犯的日军。
      一辆陷入泥潭的汽车竟需一个小队的日军来拉。
      台儿庄大捷,武汉举行游行庆典,场面。
      台儿庄大捷后,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在台儿庄车站。
      中、日全面战争进入第二个年头。随着华北、华东大地的相继陷落,武汉,就像个秋后熟透了的果子,孤零零地悬挂着,随时都可能落向地面。贪婪的日本人垂涎它,是想把这颗肥大的硕果揣入腰间,再给华夏一次重击。华夏人关注它,是想抵住外来强盗的暴虐,保护已越来越少的果实。
      武汉,当年人们更多地称它为汉口。其实它是由汉口、武昌、汉阳三镇隔江鼎立而成。长江无所顾忌地从城中穿流而过,把武昌孤零零地划在了江南岸。这里,机关楼堂、要员私宅云集,景点古迹遍地,在青翠的珞珈山、碧绿的东湖水和一片片优雅宜人的景区映衬下,透着一个政治枢纽不同凡响的气度。江北汉口,则以其繁华、喧闹而名噪天下。作为旧华夏的大商埠,其名气仅在大上海之下,因而紧紧地吸引住南来北往过客的目光。龟山脚下的汉阳,同样不同凡响。这里有全国规模宏大的军火城,云集了旧华夏军火工业的精华。“汉阳造”就是今天提起来,人们也不陌生。事实是,当时国民d军手中的枪炮弹药,除了进口的,其余大部分是从这里运上前线的。
      当1938年第一缕春风吹绿武汉的千花万木时,焦躁不安的武汉再没有像往年那样,被春的魅力、绿的诱惑煽起激.情。大路上、田野里,一批批携金带银的商贾官吏、绝望无助的难民伤兵,像一股股令人沮丧的混乱的潮水,涌进武汉的大门。国民zf各部门名义上虽说是迁往重庆,可到了这儿,都没有再向西挪一步。一队队西迁的工厂、学校、民间团体,也极其自然地在这里扎下脚来。工厂又冒出了烟,商店一家家地增多起来,zf的一些军事、政治机关也开始运转。
      武汉成了1938年华夏的战时首都。
      “战时首都”使武汉三镇背上了不堪忍受的重负。洋楼私宅、旅馆寒舍,只要是个能栖风避雨的地方,都挤得满满当当,街巷市面上同样是人满为患。房租、粮米菜价,随着人潮的蜂拥而至,也像是雨后冒出的春苗,“呼呼”地往上窜。大武汉从未像今天这样,拥挤膨胀得像是要裂开来。昔日那种繁华中的平静、有序,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混乱、惶惑和恐惧像瘟疫一般,无可遏制地在全城弥漫开来。
      武汉南郊林木青翠的珞珈山蒋公馆里,蒋光头倚杖远眺武汉城区,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自退出南京后,他变得从未像今天这样对武汉充满依恋。想当初,国民zf建都金陵,蛰居秦淮,武汉从未真正打动过他的心。每年夏天,他一般都要在庐山的清凉中度过些时日。可每次上庐山,回南京,他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咫尺之外的武汉三镇。
      今天,他却突然觉得,武汉成了他手中最后一块明珠宝地。他曾充满感情地对武汉卫戍司令陈诚说:“武汉之价值,今日才真正体会到。这里地处长江、汉水交会口,平汉、粤汉铁路必经此地。可以说是中部地区的水陆交通枢纽,‘九省通衢名不虚传。向南,它连接华南地区,国际社会对华夏的援助,经香港、广州运到我们手里。向东,则直通苏皖浙,是我们日后收复失地的桥头堡。向北,它又依傍中原大地,是我们发起全面反攻的前沿阵地。可以说,控制武汉,足以控制东西、威震南北。”
      蒋光头对陈诚没有完全讲出心里话。实际上,仗打到这份儿上,华夏内地繁华的、有影响的大都会中,能容得了他蒋某人的,也就这武汉三镇了。他心里清楚,控制武汉,他就能吸引住全国、全世界的目光,他就仍能自豪地对外界炫耀:华夏并未亡于日本,华夏zf依然存在,他蒋中正仍旧领导着华夏统一战线,在抗击着日本人。
      非常时期、非常形势,给武汉三镇又披上层神秘的政治色彩。
      可他看到了这一点,日本人也看到了这一点。1938年新年刚过,日军不待休整,便擂响了西进的战鼓。从战略上说,仰攻武汉,必先控制翼侧的安全。为此,东京日军军部,先拿右侧翼广袤的中原大地开了刀。徐州会战一浪高过一浪的枪炮声和随风飘来的阵阵硝烟,时时都在提醒着蒋光头:武汉血战已不会太远了。
      半年多来,华夏军队在战场上是败了,而且败得挺惨,尽管其间也有台儿庄、平型关的几缕辉煌。可华夏作为一个保种保国的被侵略民族,无论胜败,它的最终意志都是不会改变的。而且不管怎么说,华夏军队已从战争初期的仓皇失措中镇定下来,仗越打越好。几百年来,遍体创伤的华夏对外敌入侵似乎已经麻木了,这是一个弱国、一个闭关自守的悲剧必然付出的沉重代价。所幸的是,华夏人几千年“大国梦”所激起的民族意识并未泯灭。他们以令世人无不为之惊叹的承受力,默默地忍受着战争带来的一切苦痛。一次次失败后,他们仍能站起来,舔吮着身体创口中涌出的鲜血,继续在沉默中希冀着、期盼着、战斗着。
      华夏人的威武不屈,使日本人三个月内灭亡华夏的梦想破灭了,战争明显有一种拖向漫漫无期的趋势。岛国上下,北进苏俄、南下太平洋等种种战略目的不同而结成的军事集团,眼看着自己的战略意图因华夏战事的久拖不决而变得日益无望,愤怒中把矛头指向了内阁,zf一时出现动荡,恼羞成怒的内阁首相近卫文闾见军事威*未达目的,便自作聪明,耍起了政治把戏。
      1月16日,近卫首相在东京狂妄地向世界声明:帝国今后不以国民zf为交涉对象,期望真能与日本提携之新zf成立且发展,而拟与zf调整两国国交。惟恐分量不足,24日,日本内阁又急忙抛出对华新政策,再次强调: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日本均不与国民zf交涉。并绝对不容许第三国调停。
      好一副胜利者盛气凌人的姿态。
      风景秀丽的武昌珞珈山上,闻讯从开封前线返回的蒋光头震怒不已。日本人这时企图把他晒在一旁,在政治上给他重要的一击。他明知这是日本人黔驴技穷的一招,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厉害。日本人的声明,无疑是当着国际社会的面掴他的耳光。尤其日本人鼓励华夏各地实力人物,取代他蒋某人,这可说是击到了他的痛处。疼痛中,他抛开了大国领袖矜持的架子,向东京发起了反击。
      18日,他以国民zf名义发表了《维护领土主权和行政完整的声明》,指出:“华夏zf于任何情形之下,必竭全力以维护华夏领土主权及行政之完整,任何恢复和平办法,如不以此原则为基础,决非华夏能忍受。同时,在日军占领区域内,如有任何非法组织僭窃政.权者,无论对内对外,当然绝对无效。”
      向来不吃硬的蒋光头咽不下这口恶气,针锋相对,据理反击。
      气出了,可话不能说说就完,“维护领土主权”,凭什么?两国交兵,真真硬气的话还是在战场上。手中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在战场上不能给对手以震撼,日本人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他要在战场上找出些加大这话分量的东西。
      李宗仁成了幸运者。蒋光头第一次狠下心,真正帮了这个地方将领一把。尽管李宗仁是他多年的老对手,在他潜意识里也是未来的对手。可非常时期,他顾不了这些了。李宗仁从zy得到了大量军火物资,并从蒋光头手里领到了调动附近zy军嫡系的上方宝剑。奇迹出现了,台儿庄大捷,李宗仁不仅给华夏人,也给蒋光头争回些脸面。在备受国际社会瞩目的情况下,让日本现代化军队第一次扔下上万具尸体,败师而归。举国上下欣喜若狂,蒋光头也是乐得合不拢嘴。武汉,为此而度过了几个欢腾的不眠之夜。
      蒋光头从东京讨回些面子。可一个台儿庄,并没能拉住华夏军队下滑的战车,李宗仁也无力为蒋光头独挽颓势。他毕竟只是华夏军队的一个普通将领。
      5月19日,徐州沦陷。正当日本人为占领徐州空城而洋洋自得,武汉军民议论纷纷,猜测着日本人的下一个攻击目标时,蒋光头却早把心思放在了武昌zy银行宽敞、坚固的地下室里,放在了正在召开的最高国防会议上。这时他已开始设计武汉未来的战争了。
      客观地说,蒋光头心理上早已做好了血战武汉的准备。为此,他也采取一些他过去想都不会想的举措。既然他的zy军嫡系最终无法替他撑住战局,那他只有接受一切有利于战争的力量和建议,甚至包括中.共和苏俄方面的。眼下只要能顶住,渡过难关,其他以后再说。一向深谋远虑的蒋光头情急间,甚至抛弃了他一直心感不安的d派之争,信仰之异。
      早在4月,根据gcd建议,国民zf在武汉召开了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会上,蒋光头提出了抗战建国纲领。这时的蒋光头,既摆出了一副抗战到底的姿态,又一改过去专断、独裁的法西斯作风,放出了一点儿有限的民主。这点儿民主,虽然远不能满足民心、民.意,可在被皇命d规束缚千百年的古老大地上,这一举动仍然赢得了阵阵欢呼。
      国际舆论、民主人士、和各界民众一片赞誉。蒋光头军事上虽不高明,政治上却相当老练。他不但是个创造环境的能人,也是个适应环境的高手。失地千里、损兵百万之际,如果不采取些措施安定军心、民心,争取国际社会同情,他很难想象如何应付随时可能袭来的铺天盖地的反对浪潮。他深知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第57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