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两人开始吃午饭。蒋光头吃米饭,再加几样可口的家乡菜,每个礼拜还要吃只炖母鸡。蒋夫人则是以牛排、猪排为主食。在皮肤病发作期间,她只喝牛奶,外加鸡蛋。吃午饭时,是夫妻俩交流最多的时候,孙儿孙女及曾孙女是谈话的主要内容。
来自浙江乡绅家庭、受过“武士道”精神教育的蒋光头与出生于豪门望族、受过洋化家庭熏陶和标准美式教育的蒋夫人在生活习性上自然有很大距离,不过,长期的夫妻生活倒使他们能相互容忍、体谅,更多的时候是蒋光头向蒋夫人让步。
蒋夫人会抽烟。但蒋光头上世纪20年代初就酒、烟、茶不沾。他尤其反对自己的下属特别是军人抽烟。他有个逻辑:会抽烟的人必然会逮着机会就抽鸦片,抽了鸦片不是败家丧产,就是想办法巧取豪夺,到最后身家性命难保。因此,蒋光头的下属,除了陈布雷外,谁也不敢当着蒋光头的面抽烟。
蒋光头知道蒋夫人抽烟,尽管没有明确地反对,但蒋夫人对此还是谨慎小心,一是绝不当着蒋光头的面抽烟;二是绝不在大庭广众特别是参加重要活动时抽烟;三是在自己的书房和私人小范围的聚会时抽完烟去见蒋光头之前,要洗盥一番,去掉烟味;四是只抽女性抽的那种清香柔和型的香烟。正因如此,蒋光头从来没有因为抽烟的事与蒋夫人发生过口角。
年轻时代的蒋夫人喜欢跳舞,从小就在美国长大的蒋夫人,对跳舞颇有嗜好,不足为奇。自从同生活刻板、了无情趣的蒋光头结婚后,情况就有些不同了。因为跳舞也曾引起过夫妻间的一些矛盾。但到台湾后,这样的纠葛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方面蒋夫人年过半百,对跳舞的热情不复当年;另一方面,蒋光头绝对不允许在士林官邸搞什么舞会。他们一辈子也没有培养出这种共同兴趣。
众所周知,吸烟有损健康,特别对一些常见的肺病和肺癌可以构成直接的诱因。作为曾经留学美国,从小就受过高等教育的蒋夫人来说,她不可能不懂得嗜烟对于人体的危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染上了烟瘾,甚至这种烟瘾一直到台湾生活期间还仍然顽固地坚持着呢?这其中也有一段不为外界所知的小插曲。
蒋夫人青春年少时并不喜欢烟酒。她的家庭由于是当时上海的名门,也根本无人嗜好吸烟。她的两位胞姐,无论是嫁给孔祥熙的宋霭龄,还是嫁给孙先生的宋庆龄,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闺秀。因此她当时不可能会有染上烟瘾的家庭诱因。
蒋夫人染上烟瘾,应该是在抗战时期的重庆。当时她由于过不惯阴云密布,隔三差五就有一场大雨的潮湿生活,所以身上生了随时可以发作的荨麻疹。最痛苦的时候,皮肤的发痒可以无药能医,而且她躺在四周松林呼啸的“松厅”里,有时会为了无法打发漫漫长夜的奇痒而彻夜不眠。在这种时候,她忽然发现身边有一位女侍衣袋里装着一包香烟,当时她也顾不得那包香烟是中下层人士才肯吸的劣质烟草,便要过来一支叼在嘴上吸了一口。
有生以来从没有吸过烟的蒋夫人,忽然感到这烟的气味可以提神。她已经被荨麻疹折腾得几天几夜不得安宁了,长期不能进入香甜睡眠状态的她,在无边的疲倦之中,忽然感受到一种多日没有体会到的舒服。于是,蒋夫人就坚持把那支香烟吸完了。如果说她刚开始吸烟的时候,还不习惯于烟的辣味,甚至发出一两声呛咳。可是自从吸了这支香烟以后,蒋夫人对香烟可以刺激神经的作用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也就是从那天夜里开始,蒋夫人开始学会了吸烟。她发展到一旦皮肤病发作,就派人下山为她买香烟的地步。
有时候她甚至不希望服用医生给她的安眠药,也一定要吸上一支香烟。这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嗜烟的习惯。蒋夫人身边的侍从和女服务人员,几乎无人不知了,可是,只瞒着蒋光头一人。因为在重庆的黄山别墅,蒋光头住在云岫楼。
这幢小楼虽然距蒋夫人所居住的“松厅”只有一百米远,但是,“松厅”在黄山别墅的地面上,而蒋光头的“云岫楼”则建在一座山坡上。平时蒋光头如果想到蒋夫人的“松厅”来,他必须要一个人步下百余青石台阶,才可以来到地面的“松厅”。而他与蒋夫人也并不是每天都有接触,所以,蒋光头对近在咫尺的蒋夫人染上吸烟的毛病并不了解。一直到蒋夫人对香烟已经有了一定依赖性的时候,有一天蒋光头下山走进夫人的“松厅”,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于是蒋氏急忙询问其因,这才发现原来是蒋夫人在病中熬不过,以吸烟来缓解难言的奇痒。
当时蒋光头很为夫人在患病时又染上了烟瘾而感到惋惜。在他苦劝蒋夫人下决心戒烟之后,再向她身边的侍卫追问夫人染上吸烟的原因,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她身边女侍有吸烟的恶习。于是蒋光头盛怒之下,下令把那个“教唆”蒋夫人吸烟的女侍解雇了事。
蒋夫人虽然知道蒋光头从心里讨厌吸烟,她也知道吸烟对保健极为不利,可是,她仍然无法戒掉当时被她视为“提神佳品”的香烟。这种习惯一直到了台湾也没有改变。
抗日战争时期,美国《时代》和《生活》杂志的著名记者安娜丽·贾克贝女士,来到当时的陪都重庆进行采访。蒋夫人早在多年前就在美国结识过她,于是有一天在采访结束以
第669章 20 习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