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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阴沉了两日,骷髅爹还躺在床上,他还未恢复得过来,倾言未曾见过那场雨,但听骷髅娘说那是极大的雨:
      倾言说是去借水后一直未回来,她心下慌张,栓了门准备出去问问。阳光刺眼,她孱弱地撑着墙壁一家一家的问,没有人答应。转过路口,她来到了东娘家,却见她家大开着。
      孩子呜呜的声音响彻,她站在门前遥看,之虎之安两个孩子抱住一团瑟瑟发抖,东娘披散着发,死死地抱住面色凶狠的大汉。
      她嘴唇干涩,脸色灰暗,哀求道,“大哥,这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水啊...求求你...”
      那汉子柔娘认得,是村中颇为老实的人,平日里话少沉默,干活却是一等一的厉害,他已三十好几,却是村中出了名的光棍。
      柔娘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脚狠辣地踢着东娘,神情扭曲,“水、水,我也要水。”
      像是着魔了一般,一脚接着一脚地踢上东娘,两旁的孩子冲上去拉扯,被他甩在一旁,撞在石磨上,鼻血流了一地。
      柔娘忍不住后退,不料被他发现,铜铃一般大的眼睛凶狠的看过来,眼看着他冲过来,她心下一抖,踉踉跄跄地跑了。
      这的动静那般大,却没有一人出来看过。
      柔娘关上门,无力的坐在地上,把门栓紧了又紧,心下的绝望像浪潮一般一阵一阵打过来,此次是身为寡妇的东娘,那下一次呢?
      顺水可还在床上躺着啊。
      菜头呢?菜头又会遇到什么。
      第二日,水缸的水尽了。
      她贴在门边,听见了嘈杂不堪的声音,默默地将屋里的桌子移了出来。
      第三日,她浑身瘫软,口干舌燥,顺水已经陷入了昏迷。
      她用最后的力气去了平安那,菜头爱和他玩,定是去了那儿。
      却见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围住平安的家,环着那小妖怪的脖子,看着他在空中挣扎,面容发紫,恶狠狠地问他,“水从哪来的?”
      他们发疯、残暴。
      将那简陋的地方翻了个里里外外,将水井也掘得干干净净。
      前些日子,她还看见那掐着小妖怪脖子的男人满脸慈善,担着两桶水,感激涕零地道着谢。
      柔娘身子一颤,阳光依旧大的绝望,树叶枯黄,在她眼中飞快倒流,太热了,心底的寒意像冰川,这是人间吗?她迷茫,眼眶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顺水面容平静,像一具死尸,她颤抖地趴在他身上。
      第四日,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脑袋昏昏沉沉。
      她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滴答”的声音,她怀疑是错觉,游尸般踏出房门,冰凉滴在她的脸上,她瞪大眼睛,看着豆大的雨滴落在院子里,蔓延的侵染,湿了一块又一块。
      “雨...下雨了!”她兴奋地在院子里又哭又笑。
      那雨倾盆一般,下了足足一夜,一夜之间,水井里有了水,一切又有了盼头。
      第五日,菜头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倾言坐在桌前,吃着骷髅娘弄得饭菜。
      黑面的窝窝头配上香浓软糯的小米粥,她满足的放下碗。
      她瞧不见骷髅娘的脸,自是看不见骷髅娘的脸是多么的苍白,只看到头上开心的小黄脸,“娘,你多吃点。”
      “我来喂爹。”
      骷髅娘笑了一下,将碗递给倾言,“好好喂,别洒了。”
      清桉说得没错,果然下雨了。
      这两日,她和骷髅娘又将地窖的水装满了,只要能装水的器具都用上了,堆满了地窖。
      天气阴沉,仿佛有暴雨袭来,她们不敢放松,特别是倾言。
      剧情里并没有说有这场雨,任务还在那显示着,事情会这么轻松吗?
      她没有给骷髅娘说去哪了,骷髅娘看起来也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她尝试着问她,却只得到她的苦笑。
      倾言只当她被她和骷髅爹吓到了,用力地抱住了她。
      “咚、咚、咚。”
      倾言刚将一口小米粥喂入骷髅爹的嘴里,便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大晚上的,是谁呢?
      柔娘止住起身的倾言,擦了擦嘴角,“我去。”
      倾言便按捺住,继续给骷髅爹喂着东西。
      外间传来些说话声,柔娘的声音有些尖锐,过了一会,又渐渐小了起来。
      等倾言喂完小半碗粥,骷髅娘面色不明的进来了。
      感受到她低沉的气压,倾言问,“娘,怎么了?”
      柔娘顿了顿,“你东婶,要成亲了。”
      倾言倒没那么惊讶,她更在意的是骷髅娘的语气,含着些不愤。
      “和谁啊?”
      柔娘吞下一口粥,“住在你东婶边上的喜剃叔。”
      倾言隐约有点印象,“那个三十多没娶媳妇的?”
      骷髅娘点了点头。
      便没了话,吃东西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倾言喂完后,又给骷髅爹按了一下身子,这两日骷髅爹有些好转了,只要慢慢养,倾言相信他会好转的。
      自从上次平安来过他们家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趁着天气还不错,她想去看看。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入睡了。
      半夜时,她觉得自己有些发热,模模糊糊起来准备喝口茶,却见黑漆漆的夜里,骷髅娘独自坐在桌前发呆。
      倾言被吓了一跳,“娘?”
      柔娘闻声转头,“菜头啊,还没睡吗?”
      她神游天外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倾言精神了大半,“娘,你怎么不睡觉?”
      柔娘怔怔地点头,嘴里说道,“这就去...这就去。”
      起身的时候还绊住凳角,发出一阵脆响。
      倾言皱起了眉头。
      翌日,倾言吃过早饭后,径直去了小骷髅家。
      路过东娘的家时,看见她家正装饰着红绸布,剪着喜庆的“?帧弊终??派咸?拧
      那骷髅头上冒出的是熟悉的小黄脸,邪笑着,给倾言说不出的感觉。
      一旁的村民小声讨论着。
      “东娘可奇了怪了,以前她是怎么说的,至死不外嫁...”
      “怎么这天刚好过一些,就忙着嫁人了”
      旁人撞了撞说话人的肩。
      “别是我说,”她顿了顿,音调小了些,“自她孩子出了事,她就变得稀奇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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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是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