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惜只能饿着肚子,跟着上了马车,半个时辰后方到澹台家。下了车,澹台兰若径直去了书房,薛念惜见他走远,带着叶小鸾回了院子,进门就嚷道:“宜春,快让厨房备些吃的,饿死我了。秋禾,给我倒杯水。”
秋禾倒了茶水递过来,揶揄道:“夫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王府的饭菜不好吃?回来还要加餐。”
薛念惜灌了一杯茶后,方道:“夫人我今晚就没吃到饭。”愤愤的走到暖阁,坐到榻上俯在小方桌上。
“啊,为何?偌大的王府还不管饭吗?”
“别问那么多,再去倒一杯,渴死我了。”
叶小鸾站在身侧,轻声道:“夫人,您这手?我帮您看看。”
薛念惜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
叶小鸾轻轻打开手帕,帕子和血粘到一起,这一开,伤口立刻又裂开了,薛念惜疼的一抖。叶小鸾手上动作一滞,薛念惜一狠心伸手扯开帕子,就看见薛念惜手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模糊的,
叶小鸾轻声道:“夫人,这伤口有些深,我去拿药膏给您涂上,再好好包扎一下。”
薛念惜沉声道:“好,你去拿吧。”
叶小鸾转身出门。薛念惜看着叶小鸾的背影,神色不明。
秋禾正端着茶过来,看着薛念惜望着门口发呆,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哦,没事。”说完伸手去拿茶杯,秋禾此时才发现薛念惜左手包着的手帕打开了,手背一道深深的伤口,血肉模糊,惊呼道:“夫人,您受伤了!”
薛念惜低声斥道:“闭嘴,小声点。就是摔了一跤擦伤了。”
秋禾急道:“我,我去拿药膏。”
薛念惜轻声道:“不用,小鸾去拿了。”
秋禾道:“那我去打盆清水来,给您洗洗伤口。”
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薛念惜喝了一口茶,望着左手的伤口,沉思起来,那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呢?怡妃?不可能呀,怎么会有人傻到报自己的名号请人过去,却派杀手行刺呢?若是别人,更不可能,誉王府是第一次去,也没得罪什么人呀?再说什么仇什么怨,上来就要命?薛念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是谁,脑袋都大了。自己这条小命,不到十日,就被刺杀了两次了,啊啊啊啊,到底是谁?
叶小鸾出门后,没有去药房,而是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澹台兰若坐在桌前,看着盒子里的东珠手钏,眸色沉重。
叶小鸾轻轻叩门,道:“主子,小鸾求见。”
“进来。”·
叶小鸾推门而入,站在澹台兰若面前,轻声道:“主子,奴婢刚刚确认了一下,夫人伤的是手背,伤口深可见骨,绝对不是擦伤,像是剑伤。”
“剑伤?”
“是,像是锋利的剑划的。还有夫人出门时带的金钗不见了一支。”
“嗯?详细说一下。”
“是,当时奴婢在亭子里陪着夫人,有个丫鬟过来说怡妃娘娘要见夫人,夫人便带着我去了,到了一处破旧的小院,那丫鬟不让奴婢进去,说怡妃只召见夫人。拉着奴婢出了院子等,等了片刻,奴婢见她神色慌张,便觉得不对,刚要质问她,她转身就跑了。等奴婢进院子的时候,只有夫人自己站在院子里,不过奴婢看到一个人越墙而出。”
“你是说,在我到亭子之前,怡妃派人来请过夫人一次?”
“是,那丫鬟说的就是怡妃娘娘。”
“那就是说今晚上怡妃两次派人来请夫人?”
“对,第二次的时候奴婢还纳闷,为何又来一次?”
澹台兰若沉思许久,沉声道:“那越墙而出的人看清楚是谁了吗?”
“没有,只看到一个背影,穿了白色的衣衫。”
“薛念惜的手就是在那院子伤的?伤的重吗?”
“是,估计会留疤。”
“嗯,你去拿药膏给她涂了包扎上,明日找个大夫过来看看,记住,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对外就说摔跤擦伤了。”
“是主子。”
叶小鸾转身出门。
齐松见叶小鸾出去了,进来道:“主子,传膳吗?”
澹台兰若回道:“不用,备车去清风楼。”
“主子,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明日再去吧。”
“??拢?烊ァ!
“是。”齐松出门而去,澹台兰若抓起盛东珠手钏的盒子,扔进了壁橱里。
薛念惜等了半盏茶功夫才见叶小鸾回来,手里拿着药膏和纱布,给薛念惜好好包扎了一番,整个左手包成了粽子。
此时厨娘正布好了菜,薛念惜便道:“宜春,派人去请公子过来用膳。”
宜春回道:“夫人,公子刚刚出府了。”
“出府了?”澹台兰若这个时辰出去做什么?
“是。”
“那算了,小鸾,你今晚上也没吃东西,陪我一起用膳吧。”
叶小鸾敛眸低声道:“是,夫人。”
清风楼明月阁里,澹台兰若做在窗前,此时银钩高悬,虫鸣阵阵,初夏的热风袭来,徒增一份躁热。
忽然传来开门声,一人进来便笑道:“兰若兄今晚为何走的如此着急?是我招待不周还是府里有人招惹你了?”
澹台兰若抬眼看着他,挑了挑眉,道:“你来的倒是快。”
“那群腐朽的老匹夫,我一个都不想搭理,不过是做做样子?”
“你不想搭理?你巴不得都收到麾下吧。”
那人嘿嘿干笑了两声,走道澹台兰若桌前
你动心了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