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狗屎，哈哈哈哈哈，它宁愿想叫狗屎，都不愿意叫黑哥。”
“自此之后我再不信神。神有什么用呢？他根本听不到世人的祈求，他永远只是高高在上睥睨着你的不幸，说不定还会伸腿踹你一脚。”
“那你的师父呢？”
“不要着急，马上就到他了。我回到破庙里，怒骂着那尊神像。这时我没有看到破庙里面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师父，他替我包扎好伤口，又留了些银钱给我，我没有见过他那么好的人。第二天他走了，但是我没想到我们会见面得那么快。”
?V华走上前，坐在了她刚刚坐过的台阶上。
“再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背后是水妖，他的右手是我，左手是另外一位姑娘，它的对面是拿着清霜的师父。水妖让他做选择，要救哪一个？他受了伤，根本不可能两个一起救。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有水妖在我面前这么猖狂。”
“那你猜他怎么选？”
“他选择了你。”
“哈哈哈哈哈，你猜错了，是我选择了他。”
?V华看着她，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他一直不甚在意。
“师父拿着剑的时候他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救谁，但我我知道。他想救另外一个人，这是他此行的目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师娘，下凡历劫，即将劫满回归天界。”
“然后呢？”
“然后水妖逼他赶紧做选择，他看着我，我知道他在说对不起。蝼蚁做久了，总会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的。”
“别这样说自己。”?V华有些难受。
“你看我又被抛弃了，我永远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可是凭什么？”
“所以？”
……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不要这样。在他抛弃我之前，我要先抛弃他，让他记得我，让他愧疚一辈子，让他这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他抬手选择的瞬间，我用尽全力挣开了水妖，朝着那把漂亮的剑冲了上去，那把剑刚好到我的脖子，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得颈间热热的。”
……
?V华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所以杀你的，是你的师父……”
“是，最可笑的是，我死之前什么恶毒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是想说，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为难？”
“你死了，然后呢？”
……
“师父喂了我一颗洗髓丹，我有了仙体，捡回了一条命。水妖死了，师娘的劫被我化解了，她回了上界。”
“后来他把我带回山上，他不愿意我想起来，所以封了我的记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意志坚定之人，记忆是会自己慢慢恢复的。”
“我从不痛恨这一段记忆，相反，我身在黑暗，但因为他，我愿意心向光明。”
……
“你不恨他吗？”
“不恨。”
“为什么？”
“因为处在黑暗中的人，只要有一丝光亮、一点点微末的善意，他便会奋力活着。”
她想起了那个小破庙里，她想他的选择会不会是为了迷惑水妖，又或者只是他的计策，她的死反而坏了他的一切计划。
但是这些都只能是后话，他替她包扎好的那个瞬间，又或者是他犹豫的时刻，这些已经足够慰她一生。
?V华低下头，若有所思。
清为唤出清霜，银色的剑身上泛出一阵清光。
这把剑曾经沾了她的血，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爬起来，继续好好活着就是了。
“所以，?V华，好好活着。师父给了我一点微末的善意，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现在我也希望你等着你的善意。”
“如果没有呢？”
“我给你。”
他回过头，对面的人脸上一片认真，不见丝毫笑意。
“嘁，你那么弱。”
她看了看手里的清霜，“我很强，比你想象的还要强。”
“你走吧，我累了，我不杀你，我也不怕你说出去。”
她避开了这个话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弱，但是我希望你让自己先强大起来，好好护着这个大阵，陨灭才是对你自己最大的不公平。”
话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清为打开殿门。
“我没有办法去指责你做的事情，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是至少我们要一起努力过。活着，才有希望。”
殿门慢慢被合上，鹅黄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
?V华捂着脸，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他，溃不成军。
……
他走出店门深，呼了一口气。
远处蓝天白云，一切岁月静好。
角落里传来一阵
第63章 你要的善意我来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