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为看着脚下的茧，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一方面，他们现在处境确实不算好；另一方面，这刚刚捅破这层窗户纸，这气氛怎么看怎么尴尬。
她唤出佩剑，割开厚茧，这厚茧破开倒是容易，她都快怀疑某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许冉的三魂七魄飘在空中，颜色淡得快要看不见了，他快要消失了。“以防万一，该讨的债就先讨了吧。”
?V华点点头，“他快消失了。”
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说九头蛇养着这些魂魄做什么？”
“我看不出来，我砍了他那个脑袋，它沉到湖底去了，我急着找你并没有去看那湖有什么古怪。”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清为知道，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不容易。
“谢谢。”
“要是真想谢谢，不如我们再重温一次？”
“让开，你挡着我的路了。”清为白了他一眼，推开了他。
输了一丝灵力，空中的魂魄一阵摇晃，许冉痛苦地皱着眉头。
清为看着他说道：“你快要消失了，想活吗？”
许冉迷惑的眼神逐渐清明，似乎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对，东躲西藏几十年后他还是被吃得一干二净，现在他只是一缕快要消散的孤魂！
他奋力地点着头，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想活了，他做了那么多，不就为了好好活着吗？
清为掏出一张傀儡符，“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许冉迟疑了一瞬，最终点点头，飘向了手里的符咒。
看着眼前活灵活现的人，清为不仅握紧了拳头。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如烟、如雾，一吹即散。
?V华不知什么时候站起了身，静静站在她身后。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陪你。”
她重新看向那个罪魁祸首，“我问你，当年我师父是怎么回事？”
许冉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他说得很慢。“当年帝君出征，我负责照顾帝君的起居。”
“说重点！”清为怒喝道。
许冉似乎被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继续开口：“有人给了我药让我下在帝君的茶里。”
要不是?V华紧紧握住她的手，此刻她的拳头应该已经出去了，“所以呢？什么药，谁给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许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着问道：“为了个不知道的人……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我问你最后一遍。”
许冉无力的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个蠢货……我，我当时，就想帝君能提拔提拔我，我不想一辈子当个洒扫的童子。”
?V华握住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后来呢？”
“后来，我在天兵里认识了一个人，他悄悄给了我一味药。他说这药最多让帝君虚弱一阵子，这要发作慢，不会被察觉，届时我再好好表现，帝君自会发现我的好处。我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我，我把药……”
许冉再也说不下去了。
下一瞬，一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说！”
“我说我说，我把药放进了帝君的茶里，我真的只是想让他重视我，真的！”他现在是傀儡，他没有眼泪，但是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蠢货……连师父都察觉不到的药，你觉得仅仅只是虚弱那么简单吗！”
第79章 令人心碎的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