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不愿意？”
“非常荣幸。”他再也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清为捂着脸，狠狠地擦了擦，“下次可以先打个招呼。”
“我尽量。”当然多少量也还是他说了算的。
清为手里轻轻揉着一片花瓣，紫色的汁子在指尖蔓延，“你说，那些魂魄究竟去了哪里？”
?V华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她，“不要多想。”
他的脸色着实说不上好，感觉又什么心事一样，她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V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别瞎想。”
“哦。”
两人闭上眼，开始打坐调息，今夜还有一场恶战。
夜里，第一片夜幕刚刚拉开，水里的人就已经变化了，黑虫如潮水般向四周涌去，铺天盖地。
?V华放出神力，老者开始慢慢有了一丝生气。
“多谢上神。”他做不了弯腰的动作，只能弯弯脖子。
清为上前一步，“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出口？”
老者苦涩地摇摇头，“这里本来就是盘古斧辟出的空间，那道斧意进来了，但是并没有出去，在我之前，这里只有一个出口。”
“在你之后呢？”
“天界接管了这里，我已经失去了跟这里所有的联系。”她的声音还有些苦涩。
清为感觉心里的石头更重了，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剑。?V华拍拍她的肩，“有我在，没事的。”
“还有一个方法，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两人齐齐看向他。
?V华凉凉地开口说道，“你这老头话说一半，留一半，你觉得现在还有别的人可以托付吗？”
水里的人停顿了一瞬，没有说话，两人说也没有说话。
半晌，他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慢慢地开了口，“我把盘古斧给你们，把这法器毁了。”
清为瞪大了眼睛，盘古、人、法器，早已经是密不可分的整体。“这药你可能会死。”
老人摇摇头，“我身虽死，但是我的力量会继续守着这里，让它回归原来的模样，不做天界手里的棋子。鬼域虽然不是什么仙境，但是它却是无数人的栖身之所，包括我，我要守着它。”
?V华看着他，叹了口气，“值得吗？”
水里的人扯出了一个怪异的笑，“上神做事也问值得吗？”
?V华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人，他从不问值不值得，护着了那就一直护着。
“盘古斧意你们带走吧，这鬼域以后就是独立三界的存在了，不会再有什么出口了。”
清为喉咙又些发紧，“那你的要求呢？”
老者的眼里露出一抹凶光，“找到他，杀了他，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场上一片寂静，?V华也难得沉默。
“我是鬼域之主，请让我有尊严地活着。”
“好。”清为艰难地点点头，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竟然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老者欣慰地点点头，最后留恋地看着眼前的土地，他一届凡躯，能够有此境遇，偷生万年，这就够了。
“来吧，拿盘古斧劈开我，我送你们出去。”他的声音无悲无喜，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虚空之中浮现出一把金色的斧子，在这黑色的空间中散发出一阵古朴的金色，蓦然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那是来自远古的力量。
?V华伸出手，斧子来到他的手上，他抬起头，“我来了。”
一道金色的光芒砸向水面，水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最终完全碎裂，点点金光从缝隙中溢出来，无数被吞噬掉的生魂挣扎着从缝隙中跑出来。
水里的人面色一片安详，发出一句满足的慨叹，“自由了。”
清为被一股力量压得往后退，咬着牙说道：“我们还有三位同伴。”
他的身影逐渐变淡，他睁开眼看着他们，“他们已经走了。”
“多谢。”
“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第81章 鬼域(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