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为感觉双眼被蒙上了一根布条，双手被紧紧地束缚住，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做了处理。
周围满是香火气，似乎到了一座庙里，难道是乐天佛的庙？但是周围又异常安静，她一时也有些拿不准。
“就在这里吧。”
清为听出了时予的声音，下一秒，她被大力地往后推，后背重重地砸在椅背上。头上的布条被猛地掀开，突然的光亮让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挡住。
眼前是一座空旷大殿，她的正前方是一尊佛，很熟悉，也很压抑，因为这尊佛足足有凡间寺庙中的几倍大，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威压。
背后还有几声呼吸声，清为知道，时予在后面。
一声脚步声从后面走出来，时予的表情分外复杂，嗜血中又带着一丝悲悯。“阿清，别跟我作对了。”
他的手正在颤抖，分不清是隐忍还是兴奋。
清为定定地看着他，“赫胥时予，你的小陉山的帝子，你的骄傲呢？”
“阿清，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时予还是那副奇怪地表情，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可是你说的对，我杀不了你，所以，我需要有人帮我。对，我需要有人帮我。”
他的面容早已扭曲在一起，状若癫狂。他伸出手，狠狠地指着背后的侍从。
“你，你去祈祷，起到杀了她，杀了晏泽首徒，去啊！”
被点到的人颤抖着站出来，时予一脚踢在他身上，他往后踉跄几步，倒在了乐天佛身前。
“说啊！”
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那人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佛在上，信，信徒再次祈求，求我佛替我杀了晏泽首徒，清为。”
时予狂放大笑，眼里精光闪烁，他走到香炉出，伸手抓了一把香灰。
“我佛，成全你。”
地上的人连连往后退，手里的香灰从指缝中溜走，撒了一地。
时予重新换上了那身黑色的斗篷，手里的百灵剑发出一道锐利的银光。
清为看着他，目光平静。也许是这平静激怒了他，他的速度更快了，百灵剑高高扬起。
清为平静地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耳边划过一道劲风，一缕青丝擦着她的脸颊滑过。
她睁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含笑看着他，一如之前那样。
时予捂着脸，指缝中有眼泪流出，“连我佛也不能帮我吗。”他放下手，深吸一口气，“佛不渡我，信者自渡。”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百灵挥出了第二剑，这一剑去向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向。
一条手臂落到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血珠子洒到了她的手上，还有些温热，清为惊愕地抬起头，“你疯了！”
“魔障已除，无爱无怖。”
时予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团黑气凝结在伤口处，替他止住了血。他挥挥衣袖，离开了这座压抑的大殿。
“送去暗室。”
“赫胥时予！”
……
清为被推搡着下了无数层台阶，鼻子里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像是一股潮湿空间里的霉味。
过了转角，总算是有些昏暗的灯光，这是间不大的房子，很简陋，周围都是厚厚的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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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回家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