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的。”
记忆里的声音突然响起，阮奴歌低头一看，流血的手指已经恢复正常。
她愣了一下问：“重明鸟？”
怀揣着不敢确信，大约过了几秒，她没有听到回答，就在她以为是幻觉时。
声音再次响起：“这么多年，予还是摆脱不掉你，孽缘。”
阮奴歌忍下激动，“你……我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哦？”重明鸟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好像随时都能消失，“因为你，予沉睡了那么多年，还没能完全恢复，你就让予做这么劳心费神的事？”
漫不经心的语气让阮奴歌有些绝望。
“可我没有时间了，如果再拖一段时间，我就会和她全部融合，那个时候，我现世的仇恨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我不要做什么有胸襟的人，我只想报仇。”
阮奴歌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恨情仇都在慢慢弱化，她无法理解那个世界的奴歌为何这么无情无恨，她做不到，必须在彻底融合之前，杀掉安祥。
“予没有恢复，帮不了你。”重明鸟依旧是很冷漠的语气。
它无法共情阮奴歌。
就像在天上观看人间一般，看惯了爱恨情仇，对她的情绪已经麻木。
“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恢复，我的血？”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予说了，你会死。”
很难得的情感波动。
“我死了，你就解契了，不是吗？”阮奴歌突然想到什么，“为什么你会那么在意我的死亡？明明对你来说，我死了你会自由。”
“灵魂契约，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奴歌，你真的变了。”重明鸟终于产生了一点疑惑，“即便你拥有了现世的记忆，也不应该变得这么优柔寡断，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我不是奴歌！”阮奴歌怒喊，“我是阮奴歌！”
变得不是她！
自己就是自己，是她硬挤进来的！
重明鸟无法理解她的激动，它道：“你总会承认的，时间问题。”
“对！就是时间问题，我无法阻止自己的改变，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杀了我的仇人，难道连这个我都决定不了吗？”
她才不要一生荣华富贵，也不要不死不灭，更不想拥有宽恕一切的包容心。
她就要安祥死。
“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杀不死的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非常厉害，要么非常不起眼，你想不到杀死的办法，但这里的灵气稀薄，能力在你之上的不多，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最大。”
重明鸟不疾不徐地说着。
“予可以帮你，但是……需要你贡献一点东西。”
阮奴歌毫不犹豫地问：“什么东西？”
“灵魂。”
果然是对这个感兴趣，时间定格也是这样，以燃烧灵魂为代价。
“看来你不愿意……”
“什么时候？”
重明鸟掩盖不住的笑声，它愉悦道：“每天用你的血养养，等个几天就好。”
“真的？”
“从不骗人。”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靠重明鸟。
红雾告诉过她一些禁忌，修士最忌讳言而无信，尤其是它们这种，若不遵守，会遭到报应。
“予和你灵魂契约
第87章 把你的灵魂给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