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稚说不是。”
阮奴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它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所以许栾川为什么沉默？
一个不是有这么难吗？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会对你撒谎，但是有些事不能说，起码现在不可以。”许栾川搪塞道。
阮奴歌才不管他说什么，执着地问：“它说不是，没有骗我，对吗？”
“在某种意义上，它确实没有骗你。”
“挺好笑的……”阮奴歌别过脸，眼中都是讽刺，“算了，我不纠结这些，我要做的事情和你们隐瞒的秘密没关系，等我做完该做的，再陪你们玩这无聊的游戏！”
“你别走……”许栾川捏住了她的袖子，整个人有些抖，看起来十分虚弱，额头也出了冷汗。
“还有什么要说？”阮奴歌视若无睹。
他的指尖渐渐没了力气，另一只手硬撑着桌子才勉强维持现在的动作。
“你把我送到车里，我没力气。”许栾川一字一句道。
阮奴歌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已经有人向她这看过来。
为了不引起恐慌，她答应了。
结完账以后，她扶着许栾川走到了门外，司机电话里说一会儿就来。
“你没事吧？”阮奴歌把他扶到一个长椅上，发现自己手上全是汗。
许栾川摇摇头：“你走吧，一会儿有人接我。”
阮奴歌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皱眉道：“你是人还是妖修？”
“我……”许栾川眼中闪过一瞬迷茫，最后坚定而郑重的说，“是人。”
是人就是人呗，这么激动？
阮奴歌撇了撇嘴，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兴奋的理由是什么。
“你不会突然变异吧？”阮奴歌突然脑洞大开。
周围人来人往，岂不是比火锅店里还不安全？
还是看到他进车里再离开吧。
“你关心我？”许栾川有些开心，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抬起头盯着她的脸，“我没事的。”
阮奴歌佯装不在意，“别多想了，我只是怕你吓到别人。”
不管她如何解释，许栾川神色不变，心里依旧认定自己的想法。
她早该明白的，对方是个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就像她能明确感知到许栾川对自己不同，而且有股莫名其妙的偏执，但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能方便问一下，你活了多少岁吗？”
自从知道对方不是小孩，阮奴歌心里就怪怪的，尤其是想到自己曾拿他当小孩对待，就莫名尴尬。
“记不清了……”许栾川闭上了眼睛。
日月交替，四季循环，日复一日。
人类的时间刻度有特殊的点，而他每天每月每年都是平的，没有意义。
“活得太久，没有概念。”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是笑的。
阮奴歌被他突如其来的悲伤感染了，仿佛自己能感同身受。
奇怪……为什么那么熟悉？
她不由控制地问：“活那么久，活不够吗？”
许栾川猛地睁开眼，“你刚才说什么？”
阮奴歌一惊，有些恍惚：“我说……”
对，她刚才说什么？
为什么会问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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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道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