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派你来了?”
阮奴歌往后退了一步,手捂住了鼻子。
安祥寻到庇护,赶紧躲在它背后。
居然为了这个人类动用地魉,那老头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地魉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浓郁的阴气散去,露出一个人形。
脸惨白,头发垂在地上,套着一件现世的大衣。
阮奴歌乐了,“哟,懂得与时俱进。”
这回彻底唤回了地魉的记忆,它无光的眼珠子突然瞪大了,看起来十分可怖。
“乌稚?”地魉有些不敢确认。
“是予。”阮奴歌打量着地下的安祥,“他身上的腐冢,不足以召唤你吧?”
地魉摇摇头,“许久不见,竟没认出来。”
“闲谈免了,予要他死,神魂俱灭,你要帮他?”阮奴歌道。
地魉为难地说:“各为其主,得罪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敢迎它的战。
阮奴歌冷笑,“地魉,予不想杀你,但是正好赶在这个契机,应当是予对不住你。”
地魉还没搞懂它什么意思,就见阮奴歌的身体突然没了金光,乌稚的灵力尽散,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阴气四处逃窜,却无路可逃。
一一被吞噬。
“不可能!”
地魉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人类的皮囊不太好用,惨白的脸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腐烂的血肉。
安祥以为自己得救了,可是看到前面不知是何东西的妖怪发出了惊叹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旁边晕过去的普善,一时间对阮奴歌的恐惧程度极速上升。
很快,这种恐惧变成了不甘。
凭什么都是重活一次,他却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凭什么厉害的都跑去帮她?
他不服!
可是安祥忘了,在寻求地下庇护的时候,那个人告诉他,一切因果必将轮回。
“好热闹。”
声音变回了阮奴歌的声音。
安祥猛地抬头,心里划过一丝侥幸。
那个叫乌稚的离开了!
可惜,地魉刚听到声音就跪下了,因为关节不够灵魂,整个身体趴了下去。
“仆地魉,恭迎……”
“免了。”阮奴歌稳当落在地下,伸了伸懒腰,一副小女孩的做派。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叹是个年轻的皮囊。
“仆不知是您要杀此人,方才之言实属荒谬,仆知罪。”地魉卑微的样子让安祥的心越来越沉。
他有了个认知,面前的是比刚才那只鸟还可怕的人。
阮奴歌摆了摆手,“多年已过,不许文绉绉的。”
她一步步走近安祥,在他面前蹲下,仔细观察他的脸,像研究一个极其珍稀的宝物。
安祥紧张地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
“丑。”
良久,这个披着阮奴歌皮的人这么评价。
她摇了
第97章 阿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