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
她这当家主母,以后的威严何在?
她这通判夫人,以后的体面何在?
这还是以前踩死个蚂蚁都悔过半天的诸水悦吗?
终于有个管事跳出来说话了,他是葛氏的人。
“大小姐,你是小辈,夫人总是您的舅妈。你怎么能打?你这是大不孝,是可以拿到衙门治罪的。”
他的话落,众管事多是葛氏这边的人,也应声附和起来。
诸水悦乐了,看着那个管事胡子一上一下,被绑成个粽子还仗义执言。
“封大年,封管家。这些年,你跟着葛氏。诸府的油水,捞了不少呢。马家胡同二十六号,你刚置了个宅子;胡东里《陈记杂货》,你也盘下来。就凭这两处,我就有办法让你吃一辈子官司。来,找个人送封管家去衙门里告我。”
诸水悦一行说,封大年已经汗流浃背。
这些事,他都做的极为隐秘,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看她身边煞星般的影卫,封管家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给诸水悦跪了下去。
“你们呢?还要我一件件的都替你们说吗?”诸水悦斜睨着这些人,他们仍在侥幸。
“也罢,那就说两件。去年,采买衣料、茶叶、礼品。你,你,还有你。”
诸水悦一行走,一行拍了几个管事的肩膀。“一千五百两,两千两,五千两。几宗事加在一起,我没算错吧。”
接着,这几个管事也噗通跪了下来。
“李管事,你贪的少,不值一提。但是前年,那个叫冰儿的丫头,怎么死的?”
几个管事相继跪了下去,只这个李管事站的挺挺的。
诸水悦当下便知道,这是个横的。
李管事是贯愿意做葛氏的打手,在下人里弄权的那个。
“她是自杀,已经定案了。”李管事回答。
“自杀啊!”诸水悦重复,伸手,夜枭将一页纸递了过来。
“这是你当年买通衙门仵作,私藏下的验尸书文。明明白白,是被你强暴致死。好好看看吧。那仵作,正在衙门押着呢。你们可以对峙。”
李管事捧着那张纸,飞快的扫了一遍,身子就开始抖了,“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我明明烧掉了。”
“啊?”诸水悦故意惊讶,“原来烧了呀。这张,自然是我蒙你的,不过是派人打了那仵作一顿,让他按回忆,再给你写了一遍,又随便拿衙门里的印子盖了盖。你瞧瞧,这印泥还没干呢?”
说着,诸水悦笑起来,“这事儿闹得。本来就是跟李管事开个玩笑。没想到,人竟真是你杀的。”
衙门仵作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收买,只是冰儿是个买断了身契的丫头,此地没有亲人,又是诸家这样的强权。
别说李管事还贿赂仵作,就算什么不给,干吓唬他两句,也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种事,按说在宅门儿里都不算事儿。可偏偏是诸水悦翻腾出来,借助着卫场司,那便成了杀人偿命的大事。
诸水悦看了眼夜枭,命令道,“打断腿,送衙门吧。”
第5章 吊打众管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