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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水哥记得一个说法:要想了解一个城市,就一定要逛一逛哪里的市场。
      今天,她才算是对此话,深以为然。
      这条街上卖的东西基本是生活的必须品,比如一个水桶,装饰全无,但是能用,价格只要三十文左右;同样的水桶,稍微上个漆,在搞个新鲜式样,放在东西吉祥的店铺里,就能卖到一百文上下。
      诸水悦看了一会儿,便对榕城府的消费情况大致了解了。
      她买了几块农家织的老粗布,一套竹子抠的茶壶,两包树上风干的杏干和几本刻印粗糙的话本字。
      她将杏干分给几人,果然味道比那大铺子里精细做的蜜饯,更有原汁原味的杏子香。
      吃着杏干,诸水悦忽然瞥见前面有个小摊儿,放了一只只粗瓷被子,旁边烧着热水。
      “那是什么摊子?”
      大毛:“那是卖凉水的水摊。富人逛茶楼,穷人就在水摊买碗水解渴。”
      水哥生活的时代是遍地矿泉水,塑料瓶易拉罐,卖水的行当早已退出历史舞台。
      如今在这里见到,她很是新奇的凑了上去。
      凉白开,是一文钱两杯;高沫沏的茶,是一文一杯;还有糖水,是两文一杯。
      凉水摊没有桌子,支了两张长凳供人歇脚。零星坐了几个路人,喝着水乘着凉。
      诸水悦本就不渴,纯属贪新鲜。马车坐的久了,也不想乘凉。
      什么也没买,看了一会儿,放下两文钱。
      正待要走,却见摊子旁,正走过一个乡下老人,摸着凳子边儿,葳倒在了地上。
      周围乘凉的,赶紧给老人掐‘人中。不一会儿,路边就围了一圈儿的人。
      可老人转醒后,仍旧晕头晃脑的,诸水悦心知他可能是低血糖。
      于是拿了一杯糖水,让大毛给他灌下。
      果然,过了一会,拉大爷彻底清醒过来。
      见没什么大事,人便渐渐散了。可临走,都免不了朝诸水悦多看两眼。
      老大爷大约五十几岁的年纪,背有些驼,很瘦,显出着操劳和忧愁。
      即便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仍紧拽着那个大包裹。
      诸水悦不由好奇:“大爷,你拿的什么?”
      大爷知道是诸水悦给了他糖水,想还给她,但身上一个大子都没有。
      听问就打开了包裹,是满满一兜子烤好的烟叶。“烟。我家种的烟叶。”
      说着便掏出两把往诸水悦手里塞,“谢谢。拿着拿着!”
      诸水悦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她要找的植物吗?
      诸水悦:“老人家,你这包烟叶子卖吗?”
      老人:“...卖!”
      老人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诸水悦:“整包我都要,多少钱?”
      老人:“整包?这...唉,您给一串钱吧!”
      似乎又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诸水悦跟刘文利说:“付钱!多给点儿,别抠抠搜搜的。”
      刘文利瞪她一眼,他也看到了这老人家应该是生活吃紧,不用诸水悦吩咐,他也会多给的。
      多拿了一百个钱,同那一吊钱一并付给那老人。老人千恩万谢的,可话语里总是带着失落。
      老人摸出怀里的眼袋锅子,码上烟丝,点了火咕嘟咕嘟的抽起来。
      诸水悦又买了几杯糖水,便坐在长凳上和老人攀谈起来。

第44章 万里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