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功名?那文曲星老爷岂不是要气死。这样,本少也不欺你人少,你若真是有点才学,我们就在此比一下诗句!你若输了,你家小娘子归我;我若输了,本少便将送你一个帝都商号。如何?”白衣男子轻蔑地说道。
怕凌风不同意,他还补充了一句:“本少也不瞒你,本少出自白家,我家乃是虢朝五大商号之一,百草厅。我家帝都随意一家商号,可值千金。”说完,他得意地看看了周边人群。
果然周围发出了一阵轰动的声音,看来白家地位不低。
“白少威武。”
“白少才高八斗,定可打倒此人!”
“比起来,比起来!”
周围人开始起哄,不过都普遍支持这个白家少年了。
“好,这打赌我就下了,不过要换下条件。如果我输了,我给你当奴;你要是输了,你除了给我一个帝都商号,还得脱了上衣,跪地向我负荆请罪如何?”凌风怎么可能拿婉儿当赌注。这人欺人太甚,怎么也要教训一下。论作诗,凌风腹有前世诗书,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
“也好,我们就限时一炷香,赋诗两首。诗题由张侍郎定,诗句优劣也由他决断;时间到了还没写出来的,立马判输。”白衣少年不以为意,他只想出口气。言罢,他又喊了一句:“李富,去请张大人;王贵,给本少把香点上。”
“诺,少爷。”两个小仆应了一声。
没多久,张侍郎来了。只见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腰系白玉腰带中,脚穿白鹿皮靴。斑白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不怒自威。
“白小友你这是与人比斗啊。”他笑呵呵地看着白詹,看来还算熟络。
“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张九全看向凌风。
“禀侍郎,学生乃是冀州天安府人氏,姓冷名风,是本届贡生。今被白詹挑衅,无奈应战,还望大人恕罪。”凌风低头向侍郎作了一揖,恭恭敬敬地说道。
“无妨,今日本是诗会,才子斗诗乃是文雅之举,老夫岂会问罪。”张九全看了一眼凌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地说道。
“今日梅园盛会,那两位小友就以梅花和江水为题作诗词两首,如何?诗词不限。”紧接着张九全给出了命题。
“谨遵大人之命。”凌风再次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的,全叔。”白衣少年也点头同意。
不多时,一张案桌搬了过来,待案桌上笔墨纸砚准备妥当,王贵点燃了檀香,插到案桌香炉中。
“这冷风简直找死,白家显赫并非因其是巨富,而是白家子弟多有真才实学,以文章显著,只是因为那个原因,白家人无法出仕而已。白家随便一个人,岂是冷风这样的无名小卒可比的?”
“就是,自不量力。”
周边才子议论纷纷,对凌风一阵鄙夷。
婉儿也紧张地拉了一下凌风的衣袖:“风哥,没必要做这意气之争,我给他道个歉,我们回去吧。”
“不碍事,且我看如何碾压这只白斩——”凌风拉着语调,附耳轻轻对婉儿说道。“鸡——”
婉儿再次扑哧一笑,今天风哥分外幽默。
白詹白了凌风一眼,然后不再管他,在草坪上走来走去,苦苦思索,嘴里念念有词。
凌风轻笑一声,在宣纸上挥墨写下:
《晚梅》
万树寒无色,
南枝独有花。
香闻流水处,
影落贵人家。
此诗一挥而就,等诗写完,白詹在草坪上走了不过五步。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五步作诗,哪怕当年曹子建也是不如了。
再看此诗,开篇的第一二句写得就很是生动,更是把梅花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描写得活灵活现,用词也是很简练。
冬天一到,其他树木都没有一丝生气,唯独南边的一树梅花,它虽然没有叶子,可是枝头上却是开出了几朵艳丽的梅花。后
第三十章 梅园诗会(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