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神农山独有的蝴蝶，名为羽蝶。羽蝶会将卵产在土内，卵孵化后，羽蝶幼虫也在土中生长，以吸食树根养分为生。但除了树汁之外，羽蝶幼虫的生长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阳光，因此不断向上，破土而出是羽蝶幼虫的本能。”
萧瑟的庭院内，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拢于袖中，盘腿端坐。
“师父，那如果羽蝶幼虫不能破土而出会怎样？”少年好奇问道。
老人笑道:“就和我们人需要呼吸一样，羽蝶幼虫七日之内不见阳光就将死去，可一旦见到阳光，它们便能随时补充养分，攀上树干，又七日之后化茧，又七日之后成蝶。成虫羽蝶在夜里无色，可一旦有阳光，经其双翅反射，便将散发七彩光芒，煞是好看。”
“羽蝶，真是为光明而生的蝴蝶。”少年感叹道。
老人注视着头顶月光，说了一句令那时的龙剑白费解的话。
“我们，亦是羽蝶。”
“但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没能破土而出的羽蝶幼虫，没有接受阳光，破茧成蝶的机会。”
说着此话，老人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少有的动容。
过了很久很久，到了老人真正被埋入土里的那日，龙剑白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明白为何自己所处的杀手组织名为羽蝶。
羽蝶，渴望光明，它们的光明是阳光。
羽蝶杀手，亦渴望光明，他们的光明是自由，这份自由既是决定自己生死的自由，亦是决定他人生死的自由。
羽蝶杀手，虽为杀手，却也最敬畏生命。
当龙剑白想明白这一点，方明白原来自己的师父同自己一样，也不怎么喜欢杀人。而师父或许直至身死的那一刻，才得到了他的自由，破土而出。
至于龙剑白？
他破土而出之日，自然是与那位红裙女子初遇之日。
龙剑白第一次杀人时其实就已经对杀人这件事情感到无比厌恶，他第一次所杀之人是一个与那时的他年龄相仿的少女，少女其实没犯什么错，只是少女的父亲为人太过正直，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设计打压几伙拦路劫财的强盗，明天顺手解救几名被绑架拐卖的苦命女子，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这些人最后集合起来，以高价请出了羽蝶杀手，将少女一家连同其宗门在内五十余口人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而无辜的少女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时至今日，龙剑白已记不得那少女的样貌，可唯有用剑刺过她脖子的触感和少女那凄厉的惨叫还留存在他记忆的深处，时时浮现于梦境，将龙剑白惊醒。
除此之外，龙剑白记得最清晰的，便是少女的一身红裙。但其实少女本来穿着的是白裙，只是白裙被鲜血浸染，变成了无比刺眼的红色。
这一场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曾在一段时间内笼罩在龙剑白的心头，挥之不去，而龙剑白的武艺与心境也随着这一份阴霾不断下跌，红色成为了龙剑白最惧怕的颜色。
直至另一名穿着红裙的少女走入龙剑白的世界，这种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向着光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