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范仕昀告辞后,谢明珩就直接去了江广柔那头,范仕昀没着急出去,而是还在思索刚才的事情。
给范仕昀开车的队员秦锐盯着远处正和警察局那群黑皮子谈笑风生的谢明珩,回头问范仕昀:“队长,你说这姓谢的小子能不能行啊?别是江广柔那混蛋又耍什么阴谋诡计,想摆咱们一道吧?”
“说实在的,看不明白,但应该不是江广柔的主意,他没那脑子。”范仕昀好歹是跟江广柔打过交道的,江广柔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就算耍阴招,对方手底下也没这么手段利落的人。
范仕昀从后座上坐起身,“我听说这个谢明珩后台是个士官系的大佬,犯不着一来就为了江广柔跟咱们结仇,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他讲的不是没有道理,用他的话来说,双赢的事干嘛不干?”
范仕昀斟酌再三,觉得谢明珩不是那种背后耍阴谋的人,人家既然已经摊牌了,自己这边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好歹都是军人出身,办事情就要光明磊落。
再说这边,谢明珩经介绍才知道,原来这个叫“卓运坊”的地方是一家赌场,在南京算是各大赌场里排得上名号的大作坊,背后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富生公司。
至于这富生公司,谢明珩也是了解过的,它是这个时代上海风云人物杜岳的另一处产业,被当地人俗称“181号赌窟”,在那里上当受骗、倾家荡产的人不知几何,而被它逼的跳楼自杀、妻离子散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只见卓运坊的大门前站着两名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打手,硕大的白色门帘上漆着“大杀三方”四个醒目的大字,从那门里进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江广柔吴守财他们赌瘾不小,已经等不及了,相互招呼着就要进门。
谢明珩对赌实在不感兴趣,慢吞吞地坠在后面,最终还是推脱道:“队长,您跟吴副局长他们去玩儿吧,属下实在不会,而且吧属下刚工作,口袋里没什么钱,要是被老师和母亲知道我赌……”谢明珩一脸腼腆又为难的样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再把话说下去。
江广柔一听自然也明白,而且他今天带谢明珩出来就是想借他帮自己打个掩护,军情处有军规,禁止官员赌钱,平时打打牌也就算了,赌钱抽大|烟那是要受处分的,既然人家不愿意,他也犯不着把一个刚毕业的小孩儿拉下水。
“行吧,那你就在周边转转别走太远。”
“是!”
江广柔说完又望向远处,吹了声口哨,“范老弟,你要不要跟我们来两把过过手瘾啊?”
范仕昀今天开的是军车,停得远,他虽然没事儿也爱玩两把,但没江广柔那么大的瘾,而且他怎么可能和江广柔这种人在一处玩。
当即打了两下车灯就把人轰走了。
江广柔哼了声,一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的得瑟模样揣着兜就走了。
谢明珩朝车灯闪烁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光靠自己嘴上说说恐怕离消除范仕昀心里的芥蒂还差得远,所以最好能有个机会,让人设身处地的感受到他的诚意,到时候才能继续他的下一步计划。
等人进去了一会儿,谢明珩便从一旁若有似无地打量起这间不小的门面来,他把这进进出出的人都来回琢磨了一圈,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哈德门,上前给守门的打手一人递了一支,笑着说:“两位大哥辛苦,抽颗烟休息休息。”
两名打手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对这种白送的好处自然来者不拒,相互对视一眼还是拿了烟,这边谢明珩又已经划好洋火给二位点上了,堪称服务周到。
谢明珩自己虽然不抽烟,但这种东西身上一直都是备着的。
“二位大哥,我想问一下,刚才进去的那几位——就是穿中山装的那几位,他们多久来一次贵店啊?”
一名打手朝里看了一眼,吐了口烟雾道:“你打听这个干嘛?”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认识了。谢明珩垂了下眼眸,然后抬头,有些窘迫地说:“不瞒二位大哥,我在刚进去的那几位手底下办事,进单位有段时间了,你们晓得的,位置太低薪水就少,本来想着这两年就把相好的娶进门……”
谢明珩各觑了守门的一眼,难为情地低声道:“可眼下别说娶了,日子都越来越难……?悖??晕也畔胱鲎隽斓嫉墓?危?胱乓?橇斓枷不锻娑?飧觯?已Я伺闼?峭嫱妫?埠迷鼋?幌赂星椤!
他这么一说,俨然是一副急于想要得到上司青睐的小职员形象,再加上他本身外表比较具有欺骗性,这两人稍动一下恻隐之心,就当作成人之美,跟他透露几句倒也没什么。
他们倒没想什么,其中一个道:“江老板他们来得挺勤的,有时候半个
第5章 发现日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