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珩在仙临食府包了场,把几个科室的长官也一起请来了。
行动科和情报科上行下效,有日子不聚头了,这次借着谢明珩的光,也趁着大伙有好事,心里高兴,才有机会再聚聚,联络联络感情。
在座的没有一个糊涂的,看得出,依这架势,以后联络的机会还多着呐。
一群大老爷们儿,平时休沐没少下酒馆,都会玩得很。谢大队长向来大方,大家对他都不带客气的,敞开了喝,没一会儿,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
有几个踩着凳子,恨不得站到桌子上去,还有拿筷子敲酒碗打节奏的,牛皮吹得热火朝天。幸亏谢明珩有先见之明,提前清了场,否则这样子被寻常老百姓瞧见,怕是要出洋相了。
谢明珩也被拉着喝了好几杯,不过他酒量还可以,到现在说话吐字还算清晰,而且不上脸,被灌酒之后还挨个敬了一圈长官和前辈,礼数周到。
蒋飞因为旧伤的缘故没怎么喝,基本都是以茶代酒圆个气氛,他在座位上看了好一会儿,见谢明珩差不多忙完了,才走上前去。
“小谢,恭喜啊!我敬你一杯!”
谢明珩摘下田三炮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把醉倒的人安置在座位上,回头看见是蒋飞,端起酒杯和对方轻碰了碰,“谢谢蒋队,同喜同喜。”
蒋飞点头抿了一口茶。
谢明珩指着蒋飞的酒杯,半关心半打趣道:“您这不是酒吧?您现在不能喝酒,要遵医嘱,可不能打马虎眼啊。”
“六安瓜片。”蒋飞笑着把杯子给谢明珩看,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我倒是想喝,可被你们几个小的盯得死死的,我哪里有机会?你看看,大家都喝酒,我总不能端着茶碗来回溜达扫你们的兴吧,其实碗里面是茶。”
“嗳,那行!”谢明珩听他是想撑撑排场,便笑问,“那我再给您添点儿?”说着,他把蒋飞引到一边,拿起茶壶为其添茶,边道,“六安瓜片好啊,性苦、味甘,清凉归心,最是能解心烦口渴了,有心事喝它准没错。”
蒋飞听到谢明珩最后半句,施施然接茶的手倏的顿了顿,随后垂下眼不语。
谢明珩耐心等了片刻,见对方似乎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往旁边站了站,虚倚着楼梯栏杆,目光变得越发清明起来,轻声道:“蒋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尽管开口,您是前辈,您说什么小谢都听的。”
被谢明珩说准了,蒋飞确实有话憋在心里,要和谢明珩说。他犹豫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过那终归不是他的性格,有事不会一直憋在心里瞎琢磨,现在正好也被谢明珩看穿了,那今晚肯定是不吐不快。
蒋飞喝了一口六安瓜片,润了润嗓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明珩没想到蒋飞会先问这个,心里苦笑,您这一双眼睛一晚上就没离开过我后背,我得多迟钝才能毫不觉察?
嘴上却说:“今天也是您的庆功宴,但是一整晚没见您说几句话,原本我还瞎猜是不是没喝着酒生闷气呢,不过后来想想不应该,您哪有那么小气,想必是有心事。”
谢明珩语气轻松,蒋飞听着稍稍调节了一下沉闷的心情,不疑有他,叹了声气道:“你知道的,我和江广柔那厮也算老相识了,自问对他有几分了解,今天趁这个机会想给你说几句,你听一听。”
他边说边观察谢明珩的反应,可惜对方根本没有反应,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泰然自若地回视自己。
“您说,我听着。”谢明珩道。
蒋飞的思绪逐渐陷入回忆,缓缓道:“老\/江是农民出身,老家已经没人了,就剩一个半死不活的赌鬼爹。他是家里面的老幺,上头三个姐姐早年全被他爹卖掉赌钱了,他老娘过不下去,跟人跑了。
老\/江十来岁投身行伍,可惜跟错了主,他时运不济,跟的那个什么老总没两年就给人毙了,从此成了流兵,后来辗转,靠着两条腿一路从太原走到临沂,投了樊长官,这才勉强算是有了出处,不然他就是一草寇。
他这个人能力一般,国军里是不缺人才不缺会打仗的人,老\/江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出头,当了整整八年的排头兵,也是他命大,才每次都死里逃生有惊无险。
后来他仔细想过了,和我说,自己不能再这么有一天没一天地混日子,索性就豁出去拼一拼命。他呀,舍命救过他们长官两次,背上至今还有一大片烧伤留的疤,左耳也受了点伤,被炸弹震的。”
谢明珩内心一怔,没想到江广柔曾经还有一片赤胆忠心,“这些以前都没听江队提过。”
谢明珩一直是很受江广柔倚重的,江广柔爱
第33章 打探消息(二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