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脉,顾名思义,金针要在全身脉络里游走。
这一激动啊,金针就会走得快一点。
当然,也会疼一点。
许星言一点头,手上动作飞快,倏忽几个呼吸,一盒子金针已经全数没入江老爷子的身体。
疼,肯定是疼的。
你被容嬷嬷扎一次试试?
江老爷子开始是轻微的挣扎,然后挣扎的动作逐渐大了起来。
额头上全是汗。
江老爷子紧咬嘴唇,让自己不要喊出声。
“江爷爷,如果疼你就喊出来。”许星言拧了帕子,小心翼翼给江老爷子擦冷汗。
“不疼。”江老爷子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江昱川:“真的不疼?”
江老爷子吼出声:“逆子——”
众人相视无言。他们懂的,这就是江老爷子的疼。
还好,整个过程也就20分钟。
江老爷子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淋湿了,既挣扎不动,也嚎不动了。
任凭他们摆布。
许星言将吸针石递给江老太太:“江奶奶,后面要辛苦您了。”
用吸针石吸针,是要脱衣服的。
反正没有技术含量,江奶奶比她合适。
众人一起退出房间。
江斯冉双眼放光,直接挤开了江昱川,走到了许星言身旁:“小星言,你这针法学多少年了?”
“4岁开始练,到今年,14年吧。”
看来这还是个童子功,她现在跪下拜师也来不及了。
“原来金针走脉就是像天女散花这样……”江斯冉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过过手瘾。
许星言:“我刚才那招叫飞针。”
“还有其他的吗?”
许星言:“还可以一针一针规规矩矩行针。”
江斯冉好奇:“有区别吗?”
“飞针的话,下针快,见效快,就是比较疼。”许星言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行针的话,得一针一针下针,见效慢,还要留针,倒是不怎么疼。”
“留针?是把金针留在体内吗?”江斯冉问。
“嗯。每一根针在体内不可以超过5小时,不能少于4小时。针多的情况下,就是要一边下针,一边起针。”许星言补充道,“太难了,我不会。”
江昱川眼睛看向别处。
小骗子又开始骗人了,飞针都会的人,不会规规矩矩行针?
顾远谯也从后面凑上来,“星言大佬,二姐说你是古医门的人?”
“是。”外婆是,她也是。
顾远谯伸出手,“给我把把脉。我这段时间,脱发、黑眼圈、失眠……我觉得我一定是得了绝症,需要一个假期。”说着,眼神不住瞟江昱川。
许星言认认真真搭脉,沉吟了片刻,道:“肾亏,补补肾吧。”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顾远谯信了。
呆在当场的顾远谯一脸被雷劈的神情:他,年纪轻轻居然肾亏了。
江柚白现在学聪明了,小叔在大佬旁边的时候,坚决不和大佬同框。他不想再被小叔拉去“讲道理”了。
江斯冉还要赶回医院,匆匆就走了。
一记轻拍落在许星言脑门上。
“哥哥。”
江昱川:“肾亏,补补肾?”
许星言一脸坦然:“哥哥要把把脉吗?”
江昱川伸出手,“怎么?哥哥也要补补肾?”
“不用补肾。”许星言道,“心眼太小,药石无医。”
第43针:小心眼药石无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