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倚,孝亲敬长,友爱姊妹。”
姜老夫人冷笑一声,一双利眼鹰隼似的盯着她天真面孔:“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妗儿愚钝,或许还不能句句解透祖母的意思。”姜妗唇角一弯,也学孟芷柔的姿态福一福身:“但妗儿会好生孝敬侍奉您,便如同母亲所做一样,何况今后她掌了家,我外祖家那边也方便送更多血燕来给您滋补身体了。”
听到前半句话,姜老夫人心中还怒气激荡,恨不得将事情挑在明处,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孙女,但听提及太傅府,那股子气却没来由地泄了下去,只得幽幽地叹了一声。
夜色深沉,姜维宁披着风露掀帘而入,下人乖觉地送上暖手炉后退下。
姜维宁先弯腰替母亲拨了拨炭盆里的火,才拿着小铜炉在一旁坐下:“母亲这么晚叫儿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么?”
“原本你在外公事繁忙不该打扰你的。”姜老夫人叹了口气,目光飘向窗棂处:“只是有一桩事不得不吩咐你。妗儿那丫头,性子是越来越难收了。”
“妗儿?”姜维宁愣了一下,不以为意地笑笑:“她是打小儿娇纵,两府里都惯着她,弄成今天这副性情,前儿还气得我牙根痒。不过也不用怕,女孩家都要出阁的,等成亲过了门,自然有人约束她,不给府里丢人也就罢了。”
姜老夫人轻呵一声:“前日还真是你我小瞧了她。你可知道今日她做了什么?她竟逼着我将管家权给了她娘!”
姜维宁闻言神色微变,垂目细思片刻,眉头拧得愈发紧:“原先只觉得她是被惯坏了,如此看来,这等志大心高,绝非闺阁正路,将来未免惹出祸端来。”
“可不是么?”姜老夫人冷笑,想起日间之事越发恼火:“前儿杀了戚家的马,闹得沸沸扬扬,今日又帮着她娘夺权,这里里外外闹的,你养的这个闺女,恐怕京城里都容不下她这尊大神!你媳妇原就是个耳根子软不济事的,如今有她撺掇着闹,将来这府里姓姜姓温究竟还不可知呢!”
触及到内心最痛之处,姜维宁的脸色更难看了,岳家势大,一干亲戚在朝廷上皆压过他一头已令他心中不悦,要是在自己家里连区区一个温枕书都拿捏不住,他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母亲,这……”姜维宁憋屈又为难:“那丫头的脾气你也看到了,前日我要请家法您还拦着,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能钳制得住她?”
“解决之法不在她,而在,那边。”姜老夫人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淡淡低声道:“若瑶母女的事,得抓紧了。”
姜维宁巴不得这一声,忙点点头面露喜色,却又难住了:“但这眼下并无合适的名头接她进来。若叫外人知晓了,或是妗儿听了风声又闹出乱子,岂不是又给人添一桩话柄?”
姜老夫人摇了摇头,意有所指一笑:“肚子里有着落,任谁也不敢将姜家的香火赶出去。”
姜维宁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神情也瞬间松弛下来:“是,儿子尽快办妥此事,不叫母亲受屈。”
容不下她这尊大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