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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西斜,阖府皆已歇下,四下里静悄悄的不见动静,姜妗坐在妆台前细细描一幅图,脖子低久了有些僵硬了仍未放下笔来。
      她翻了好些图绘书册,才定下最终的图样,纸上的鹰隼矫健凛然,既好描绘,届时绣起来也不会过于复杂,正是合宜。
      园子里忽然传来哑哑的一声啼叫,随即又没了动静,姜妗抬起头看了看窗外,估摸着是谁养的猫儿夜里走动,惊动了鸟雀。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低下头来继续描,片刻之后,一个黑影倏然从廊下飞身而来,轻轻往窗前一靠。
      原来不是猫儿啊。
      姜妗好笑地翘起唇角,抬头看向窗台边抱剑而立的少年:“小公爷就这么喜欢做仲子逾墙之事?”
      霍叙白原本要吓她一跳的,反被她一句话噎住,不服气地反驳:“我可没有弄坏你院子里的树枝。”
      姜妗瞧着他绷着脸的模样,笑出声来:“回回夜半来天明去,有此婚约在身,倒弄得像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幽期密约一样。”
      霍叙白见她态度大大方方,自己反倒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不由俊面一红:“谁和你情投意合了?不过是有人好心送礼,若不来看看的话,未免失了礼节。”
      “啊对对,小公爷白日不走大门却深夜来访,没有人比您更懂礼节。”姜妗噙着笑调侃完对方,起身要去开门:“来都来了,不好叫客人在外面冻着,进来坐吧。”
      霍叙白蹙眉犹豫了一下,往屋内瞥一眼拦住她:“算了。”
      姜妗知他担忧,轻轻一笑:“屋里没有旁人,丫鬟的家人今天病了,我放了她一晚上假。”
      霍叙白哦了一声,仍旧没有动,侧靠在窗台上:“那更不能进去了。我这样的身份,怎能随意进女子闺房。”
      姜妗闻言一怔,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柔情,晓得霍叙白虽是嘴硬,其实是不想坏她清誉的意思,无论旁人瞧不瞧得见,他都不愿意那样做。
      她自己活了两世,在霍叙白面前并不会太拘谨,不过方才那话也是半存了试探的意思,如今霍叙白这么一答,倒让她又添了几分好感。
      然而还没等她感动完,霍叙白却又往屋里一指,命令的语气:“给我搬个凳子来。久站着也是累的。”
      姜妗暗觉好笑,却真从善如流给他搬了个高脚凳子,霍叙白从窗口接过来,两人一里一外地说话。
      “怎么就想起给我送护心甲了?”霍叙白询问,这也本就是他今夜来此的目的。
      姜妗和他说着话,手里描样子的工夫也不耽搁,头也不抬道:“那自然是怕有人在战场上受伤,一军统帅若是受了伤,岂不影响战局?我这个人呢,就是忧国忧民。”
      霍叙白本来还有些期待对方或许会讲些软话答复的,没成想还是嘴上丝毫不饶人,不过,这倒也确实是这位二小姐的风格,因此也拱了拱手回敬道:“那霍某替全军将士谢谢你了。”
      姜妗腾出一只手挥挥:“不客气,应该的。”

有点吃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