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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一枝寒梅开得正好,戚莹闲闲往那处瞥了一眼,眼波一动,咏道:“倚窗惊破紫阁前,香绽轻匀开粉奁。争笑相约冬意晚,新妆骨瘦过江鸥。”
      话音刚落,明贵人就带头鼓起了掌,笑呵呵道:“不是嫔妾偏袒自家侄女,这诗做得真好,果然是闺阁本色,十分雅致。”
      其余命妇及贵女等,或有爱讨好贵妃的,连忙接茬:“戚小姐确实是闺阁中的才女啊,如此佳作,也真给我们脂粉裙钗长脸!”
      “确然是系出名门,戚小姐自幼得贵妃熏陶,想来一定受益匪浅,眼下这首好诗便是佐证了!”
      奉承之语不绝于耳,贵妃笑了一笑,谦虚道:“莹儿一个小孩儿家,哪里就当得起这样赞誉了。只盼她日后能更有进益,也就不辜负大家一声夸了。”
      戚莹更是难掩得色,向众人一礼道了声不敢,又转向姜妗,话里藏了些挑衅的意味:“方才我抛砖引玉,想来姜二小姐在山寺中长大,必有不同凡俗的高论,可否不吝赐教?”
      姜妗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山居时她刻苦攻书,纵然闲暇时间不多,也偶尔会填词以自娱,即兴作个诗对她而言并非难事,而刚刚戚莹念诗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打好腹稿了。
      是以众人目光全落在她身上时,姜妗气定神闲念出心中所作:“腊初踏雪共寻芳,照水疏开正宜时。曾与隐士妆简舍,也堪胭粉照丹墀。”
      这种场合太露锋芒只会遭人嫉恨,因此姜妗不过随意口占一诗,应景而已。
      但即便如此,也仍比自幼读诗书的戚莹高出一头。
      她念完之后,戚莹的脸色就不大对了,本以为姜妗这个土包子必定会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整句,谁知竟是流畅且优美。
      而其他人也是心中暗叹,姜家二小姐竟然不是个不通诗书的莽人,只是碍于贵妃面子,不敢公然夸奖。
      事实上,贵妃听完全诗也是惊愕不已,再瞧瞧旁边的侄女,高下立判,顿时有点下不来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正在这不尴不尬的时刻,殿外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好诗,好诗!”
      众人或有常来宫里的,一听这声音便知来者是谁,连忙起身行礼。
      一片寂静中,身穿明黄色袍子的人大步走进殿中,朗声笑道:“这里很是风雅嘛。”
      贵妃亦起身迎过去,笑着半嗔怪半撒娇道:“皇上您怎么来了?是怕臣妾主持得不好,难当大任么?”
      皇帝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摇摇头:“你办事朕自然放心。只是方才和大臣们喝多了,出来醒醒酒,没想到到了你这儿就听见有好诗。却不晓得是何人所作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这人还是皇上,贵妃心里气闷却不好说,只神色微妙不说话。
      皇帝便自顾自放眼四望,只见有两人避席而立,其中之一是贵妃的侄女戚莹,另一位明艳耀眼,却不知是谁。
      戚莹声音尖细,刚刚那清润的嗓音并不是她,答案是谁

不是个好兆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