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倒不必像学人胶柱鼓瑟。叙白那孩子虽然是调皮些,但有长公主从小看顾着,并不是个坏心眼的。你们若果真有情,将来嫁过去也琴瑟和谐。”
姜妗点了点头,并未解释什么,思绪却已飘远了去。
刚才为了娘亲光顾着跟姜维宁吵架,如今细想起他说的话来,才觉得不对劲。
或者说,他的话佐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唐若瑶的胎,有问题。
唐若瑶进府以来就住在那院子里西厢房,很少碰面,但仅有的几次接触,好像都觉得她的身形并没有太大变化,而且也从来没见她有什么大的孕期反应。
再怎么细心保养,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唐若瑶这胎,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姜妗还记得当初是自己提议找个大夫专门给唐若瑶请平安脉的,人是祖母请的,老太太想要个孙子,自然不会主动串通唐若瑶骗人,也就是说,如果唐若瑶这一胎的确是假的,便应是她自己买通了大夫掩人耳目。
前世母亲因为唐若瑶意外“小产”一事不知受尽多少委屈,如今岂能重蹈覆辙?
“娘亲。”姜妗走到温枕书身边坐下,神情认真道:“西厢房那位的事,你从今以后一点也不必插手,尽量避免接触,哪怕面对面走来,也最好隔个几丈距离。”
温枕书不解其意,有些为难道:“但你父亲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考虑他的感受?他刚刚过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可没想到娘亲心里多难受!”姜妗不自禁反问,旋即又觉得口气太过激动,忙又放缓了语调:“总之,娘亲你即便尽心尽力也还是落个不好,今儿父亲能过来也多半是她拱了火。反正如今既是祖母应承了这事,您就可以收收心了。”
温枕书默然,细想女儿所说也不无道理,忆起往昔夫妻恩爱又倍觉刺心,不由长叹一声。
姜妗知她心事,也不点破,等蕙心取了药来,便服侍温枕书喝下,依然叫她上榻睡了,掖好被角自己出来。
回到书房中,姜妗将门一掩,从柜子底层取出一瓶子药膏来,以簪子挑出一些搁在小瓷罐里,香气扑鼻。
她又从橱里拿了另外几种瓶瓶罐罐,一并放在桌上,捣鼓了片刻,搓成一个个小球,尽放在荷包内。
“萤烛——”她轻唤一声。
很快萤烛便从小院内推门进来,一进门便惊奇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熏衣服的一点香料。”姜妗笑了笑,把装了小香珠的荷包递到她手里:“把它丢到那边院子假山后的小径上,稍晚些雪停了寻个由头在附近转转,再回来报我。”
“可是,这么珍贵的东西……”萤烛也跟着小姐夫人颇见过些世面,一闻就晓得那香料珍贵非凡,未免有些惋惜。
姜妗并不过多解释,只是仍旧笑着看她,萤烛也晓得自家小姐另有谋划,便点点头,把东西收到袖里出去了。
发现异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