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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当然道:“唐姨娘受了那一场罪,如今还在卧床保胎,我把她当家人看,不但送药,还催着晴雪求佛,难道这也有错吗?”
      姜老夫人盯着她,明明听着阴阳怪气却挑不出一点错来,只得抿紧了皱纹密布的嘴角。
      天色已晚,正式的上香安排在明天,因此众人就先在早就安排下的禅房下榻,至于“偶遇”的锦儿,便随着孟芷柔和姜素声一处住了。
      还有几日便是除夕,天边一钩残月衬得夜色愈发清冷。
      月色入户,姜妗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
      趁着时辰还早,她索性披衣起身,到姜钦那边打算交代他两句话。
      哥哥听不听是一回事,但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提醒。
      但走到姜钦歇息的禅房前她才发现,房门居然大敞着,一股酒气从屋中散发出来。
      奇了怪了,距离晚膳也就一个时辰的工夫,哥哥怎么会喝得酩酊大醉?更何况,寺里一向有五荤三厌之戒,怎么会有酒这种东西?
      姜妗满心疑惑地进了屋,剔亮烛火,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哥哥不禁叹了口气,转过身拿毛巾蘸了清水给他解解酒。
      而就在这时,鼻端竟闻到一点轻微的异香,与佛寺里常用的檀香不同,却也不是人身上的熏香。
      她一向五感敏锐,在这种半昏的光线下嗅觉尤其灵敏,准确地捕捉到这一丝气味后,迅速取了炉中线香来看。
      线香已将燃尽,只余下一点点末梢,但细察之下,确实与旁边盒子里搁着的佛香不一样。
      她心中一惊,走到榻边去看姜钦情况,正如所料,哥哥不仅仅是酒醉,更多的是因为那特殊的线香而昏迷。
      姜妗来不及多想,连忙取出荷包里一盒药膏,涂于姜钦人中与太阳穴处,一股清凉辛辣的气味随之散开。
      自从那次宫宴时遇险,她便随身携带化解迷香之物,没想到却是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不多时,姜钦悠悠醒转,翻起身看到立在榻边的姜妗,一脸迷茫:“妹妹怎么来了?”
      姜妗看着傻乎乎的哥哥,又好气又好笑:“我再不来你就要上了人家的套了。哥哥且告诉我,为何会喝得一身酒气?”
      大约是昏迷了一阵子的缘故,姜钦想了一想才回忆起来:“晚膳后我在寺中闲步消食,碰巧遇见了一个青年僧人,他倒是不像寺里的其他和尚拘谨,闲聊几句竟是相谈甚欢,就免不了喝了点他私藏的佳酿。”
      姜妗无言,顿了顿才道:“哥哥还真是谁给的酒都敢喝啊?恐怕我得庆幸那只是酒不是什么毒药。”
      姜钦啊了一声,懵然道:“那个僧人有问题么?但我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不适。”
      姜妗略一思忖,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把烛火熄了,仍叫姜钦睡在榻上,自己却搬了把椅子坐在墙根底下,留心听门口动静。
      夜色渐深,没过多久,寺里报时的钟声响了几下,廊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这间禅房门口。

没那么简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