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柔怎么也没想到采买这批佛香的竟然就是姜妗本人,闻言不由怔住,姜老夫人也是愕然无言,方才的火气是半分也发泄不出了。
“我母亲这几日病了,没法子亲自照管,这些东西都是管事妈妈们带来的。”姜妗直接抓了一把尚未点燃的线香递给姜老夫人:“祖母且仔细瞧,这香可不是大香铺里出的东西,混杂了不少木屑,不但容易熄灭,气味也呛鼻。既然众人都在,我现在就想去问问到底谁玩的这手偷梁换柱。”
姜老夫人年轻时也是经历过一番世情的,听到这里,如何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因孟芷柔一向对她悉心侍奉,却不愿苛责,默然片刻后打了个圆场试图敷衍过去:“既然妗儿已经说清,那便是我想多了,错怪枕书,回头一定好好查一下这家贼是谁,今日好时辰,就不要在佛前吵闹,以免神明降罪了。”
孟芷柔起初还不敢吱声,见老太太站在自己这边不由松了一口气:“是啊,都怪我没有仔细核对过就听风就是雨,实在是错怪大嫂了,还望妗儿莫要和我这个糊涂婶子计较。”
姜妗微微一笑看向她:“三婶一向对我们小辈关心照顾有加,我自然不会同您计较,不过,这会儿怎么没看见锦儿姑娘呢?她不来上香么?”
孟芷柔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茬,莫名有些心虚,干笑了一声道:“她是昨天上香的,今儿说到底是咱们姜府的大事,锦儿是个外人自然不方便过来,在房里歇着呢。”
姜妗哦了一声,又意有所指道:“昨夜风寒露重,她还好么?”
孟芷柔闻言身形一僵,意识到这小丫头是存心要拿住自己七寸,不由得又恨又悔,生怕姜妗再说出什么把柄,连忙赔笑道:“谢谢妗儿关心,她身子确实弱了些,昨儿晚膳后就懒懒的不大爱动,想是染了风寒,今日我就差人送她回家。”
姜妗盯着她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天寒地冻,拜佛虽要紧,也得好好保重自己身子才是。”
姜老夫人看二人一来一往,竟又如昨夜一般打哑谜,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问,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疑惑,留待着慢慢问孟芷柔。
一天的礼佛结束,姜妗独自回到禅房,一推开门便瞧见几案上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几行字遒劲俊逸正是霍叙白的笔迹。
他不知何时来过了。却怕万一被发现后影响她的名誉,才只是传信而没有现身。
不论何时,他总是这样为她着想,明明是个看起来最不会为儿女私情所牵绊的人,却能做到这样细心的地步。
姜妗心头涌过一阵暖意,垂眸细看信中内容。
霍叙白在信里说,武生罗义确实在军中服过役,但五年前就已因伤病退下,至于那个叫蕊儿的女人,沈遇那边也查出了一点结果,他自己诸事缠身不能过来,但沈遇明日司部交班后会在松石坊杏花巷等她一道去查明。
姜妗看毕,将信又折好纳入袖中,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浮起一连串疑惑来。
武生在伯爵府暴亡的第
非同一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