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丢人现眼,这一茬我还没发落呢!”
几句难听话入耳,姜妗却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反而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对方话中的漏洞:“既然是当着‘全京城人的面,又怎么谈得上是私会呢?我自认光明坦荡,并无失德之处,又何须为死板规矩所缚?”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姜老夫人与儿子一样被戳中痛脚,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一日日地愈发出息了!如此不敬长辈,只得请家法伺候,祠堂里跪一跪列祖列宗!”
姜妗冷笑一声正要接话,旁边的温枕书却开口了。
“要跪祠堂也未必是跪姜家的。老太太别忘了,妗儿身上流着一半温家的血,她有什么不是,凭姜还未必裁决得了。既然您嫌我们母女丢人现眼,我们也不好忤逆,正好眼下我父亲体弱,我就带着妗儿回去照顾他老人家了。”
“你……你敢!”姜维宁多年来早已习惯了妻子的柔顺温柔,何曾想到她也有这样烈性的时候,几乎气得目眦欲裂,却毫无办法。
毕竟,要是正面对上,他实在没什么底气与温家相抗衡。
就在他犹豫的间隙,温枕书已简要收拾了几件随身的东西,连衣服都没带,拽着姜妗的手就跨出了门槛。
姜维宁反应过来后不由僵在原地,和姜老夫人对视一眼,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马车缓缓驶入长街,姜妗两手空空坐在车里,心中却是欢欣满足。
母亲终于不再忍受父亲的指责,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这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高兴。
但一看到母亲脸上的红痕,她又很是愧疚,伸手摸了摸那红肿的掌印,从腰间取出药膏来:“都是我不好,害得娘亲被他打伤,这脸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温枕书却是慈爱地摇了摇头,侧过脸任凭女儿为自己涂抹:“或许,这一巴掌是我为过去二十年的糊涂所付出的代价。妗儿,你不要多想,我这回也打定主意了,要闹,索性闹大些。”
姜妗嗯了一声,为母亲擦好药后,轻轻靠在她肩膀上:“我不担心的。娘亲和我之所以敢这么随意就离家,就是因为有外祖家这样的底气。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
不多时,车子已到太傅府,姜妗先跳下车扶着温枕书下来,几乎在同时,另一辆马车也缓缓驶来,那车中人一撩帘子,正是她的大舅舅温清砚。
温清砚刚结束了一天公务从司部回来,官服都还套在身上,一见妹妹和外甥女,先是喜上眉梢,下了车迎二人一同进府,而后便瞧见妹妹脸上一个清晰的掌印,不由惊呼出声:“枕书,他敢打你?”
温枕书抿了抿唇,眼睛忽然有些发酸,本来也不觉得被打有多难受,如今见了亲人才觉得心底的委屈一点点漫上来。
温清砚见她默认,更加气恼,索性掉了头往府外走:“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到姜家找他算账去!”
回娘家去[2/2页]